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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心肝都快被拍出來了,忍不住上前一步。

宴北辰卻不讓他靠近,抽刀架在韓明承脖子上。

他警告:“彆亂動哦。”

“再動一步,我宰了他。”

韓建要瘋了。

還管什麼麵子裡子,他現在隻想趕緊讓這兩個瘋子停手!

他放軟態度:“三殿下,韓州有意與您結姻親之好,何必咄咄逼人?”

宴北辰挑眉,重複一遍:“姻親之好?”

韓州王使了個眼色,侍女趕緊把角落裡的畫酒拉了出來。

宴北辰這才朝受驚的少女看去。

少女皮膚瓷白,瓊鼻櫻唇,額心那顆朱砂紅得刺目,光明灼熱。

偏偏,她剪了個公主切,將這種難以抑製的穠麗壓了下去。

看起來乖乖巧巧。

她頸上佩戴著與額心朱砂同色的瓔珞,也是她渾身上下唯二的亮色。

少女有些慌亂,低斂住眸,不敢隨意看陌生人的樣子。

宴北辰笑了笑,覺得有點意思。

一張生得高傲明豔的臉,天生就該俯視眾生的美貌,卻長成這副逆來順受的性子。

人群之中,畫酒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如此期待見到他。

這一刻,她懷揣巨大的勇氣,抬頭看了他一眼。

很快臉色煞白,重新低下頭去。

連那聲跑到嗓子眼的“表哥”都咽了下去。

她讀懂了他眼裡隱含的失望。

她又令人失望了。

宴北辰玩味地看了一會,又毫不在意般,收回打量。

還是韓建更有意思。

這老東西,明明就是想和巫樗聯手做局殺他,實力不夠,失手了,才隻順走三成靈礦。

現在忙著求饒,早就晚了。

彆說拉出來個不親不近的表妹,就是把蘿靈姬從地下拖出來,那都是沒得商量。

想起大老遠帶來的禮物還沒送,宴北辰失笑:“瞧我這記性,我還給韓州王帶了禮物呢。”

宴北辰收刀,抓起韓明承的手按在桌上。

明明也沒用力的模樣,但韓明承就是掙脫不開,殺雞般哀嚎起來。

有了烏措的前車之鑒,韓建哪裡還敢大意。

他立馬哀求製止:“三殿下,靈礦什麼都是身外之物,你放過我兒子,這些都好談!”

靈礦他不要了,可以還給宴北辰!

什麼狗屁靈礦,沒他家寶貝兒子要緊。

誰都知道韓州王極其寵愛夫人,而韓夫人身體不好,膝下就隻有這麼一個獨子,難免嬌慣。

宴北辰卻不按套路出牌。

“誰要和你談?”

他反問。

這次跟韓州王好好談,下次就有更多人後悔要和他談。

他可沒那麼多閒心。

他就是要讓這些蠢貨知道,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殺雞儆猴前,他還要折磨一下韓建的心理狀態:

“烏州不止靈礦多,還盛產火山。”

“韓州王既然要搶靈礦,那對火山自然也是感興趣的。這不,最高那座火山裡麵的岩漿,我猜韓州王也喜歡,特地帶來給你送禮。”

看見宴北辰手中那壺熱辣辣的岩漿,韓州王心肝都要跳出來了,赤裸裸地哀求:“三殿下,算給我一個麵子,我們好好談。”

宴北辰嗤笑:“你的麵子,又不值錢。”

他道出最真實的狠戾,“搶了我的東西,還敢慶生?直接辦喪事不是一步到位。”

這話太狂了,偏偏沒人摸得清他的底牌,不敢反駁。

在韓建的注視下,宴北辰將整壺岩漿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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