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賀蘭熹,我喜歡你...(1 / 2)

風月無情道 比卡比 8979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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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熹率先進入狐狸洞穴,祝如霜拖著罵罵咧咧的長孫策緊隨其後。

待三人全部進去後,狐狸雕像的嘴角隱約動了一下,像是輕笑了一聲。隨後,它嗖地合上了自己的肚子。

長孫策瞪著兩個無情道,質問:“你們為什麼不讓我看?”

祝如霜淡道:“沒什麼可看的,上官師兄不是宋玄機的對手。”

賀蘭熹深表同意地點了點頭。彆人或許不清楚宋玄機的實力,但他和祝如霜再清楚不過了。

長孫策冷嗤:“你就對自己道友這麼有信心?彆忘了,上官慎可比宋玄機多修煉了十年啊。”

祝如霜沒心思在這種時候與人拌嘴,冷冷道:“你不是要和我避嫌嗎?你為何還主動和我說話?”

長孫策:“那我和賀蘭熹說。”

賀蘭熹:“我也不要和你說話。”

長孫策:“。”

長孫策吃癟的模樣讓賀蘭熹忍不住彎唇笑了一下。

祝如霜望著前麵未知的道路,下意識地用手按著鎖骨,神色頗為凝重:“我們現在究竟在哪。”

賀蘭熹想了想,道:“在小狐狸的肚子裡?反正不是雪雪肚的肚子裡。”

祝如霜被賀蘭熹的回答可愛到了,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些許。

長孫策:“雪雪肚?那是什麼玩意兒,可以吃嗎。”

賀蘭熹先安慰祝如霜:“彆怕,不會有事的。”說完,又從祝如霜身前朝一旁探出腦袋,對站在祝如霜身後的長孫策說:“你也彆怕,跟著我就好了。”

長孫策:“我怕?我這輩子就不知道‘怕’怎麼寫。”

賀蘭熹:“一個忄,再加一個白。”

長孫策:“。”他居然好像有點後悔今天對無情道們使用話多多辣椒水了,怎會如此。

賀蘭熹走在最前麵,後麵依次是祝如霜和長孫策。腳底的觸感是鬆軟的泥土,每走一步都有青草拂過衣擺。

抬頭望天,竟有明月高懸,時不時還有零星的螢火蟲從眼前飛過。賀蘭熹也拿不準他們究竟身在何處,是合歡道院某個不知名的秘境,還是又一個詭異的夢境?

即便有月光和螢光相伴,道路依舊難以分辨。賀蘭熹回過頭確認同伴情況時,眼睛都快瞎掉了也看不清楚。

所以穿純黑有什麼用,看不清自己人不說,還照樣被上官慎逮個正著。

現在可好,他和宋玄機都要被請父母了。

賀蘭熹心裡正抱怨著,腳下忽然亮起了無數幽藍的光點。仔細一看,這些藍色的光點兩個為一對,原來是一個個小狐狸雕像的眼睛。

各式各樣栩栩如生的雕像藏在草叢裡,宛若一隻隻因為好奇來客而探頭探腦的小主人,不經意間為他們照亮了前路。

模糊不清的輕聲笑語再度響起,像極了狐妖們被風吹散的竊竊低語。

賀蘭熹:“好多狐狸啊。”

祝如霜:“《九州史》中曾記載,合歡道院初任院長,藏玉仙君,曾與一青丘狐妖在太華宗雙修數百載。時雨,你不知道嗎?”

賀蘭熹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那你都說是《九州史》裡麵記載的東西了,我怎麼會知道。”

長孫策無情嘲笑:“哈哈哈,這個連我知道。賀蘭熹去年的《九州史》考不過我是真不冤。”

賀蘭熹:“‘閇’。”

長孫策:“什麼意思?”

賀蘭熹:“閉嘴吧你。”

難怪自從他進入狐狸肚子洞之後感覺不到任何的惡意,原來這裡是藏玉仙君和狐妖雙修的地方。

藏玉仙君和浮緒仙君一樣,這兩位太華宗曾經為人師表的創始人,對太華宗無意闖入自己地盤的弟子又怎麼可能會有惡意呢。

霧失園中狐狸雕像上的彼岸印定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那個人把他們引到藏玉仙君曾經的住處,到底想要乾什麼。

賀蘭熹:“和藏玉仙君雙修的是男狐妖還是女狐妖?”

祝如霜:“男狐妖。”

賀蘭熹了然點頭:“難怪合歡道院現在遍地是斷袖。”敢情是祖傳下來的。

長孫策大驚:“什麼?合歡道院很多斷袖?!過於可怕了,我以後得離合歡道的人遠點。”

小狐狸的雕像在道路的儘頭戛然而止,矗立在三人麵前的是一座掛滿輕紗帷幔的涼亭。

淡粉色的帷幔隨風而動,夢幻的像一個旖旎輕柔的夢境。涼亭中的搖椅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一旁的石桌上放著一個毛絨絨,看起來就很舒服的小窩。

賀蘭熹猜測,這個小窩應該是給懶得維持人形的狐妖睡的吧。

想象一下那個畫麵:藏玉仙君教完學生回來,搖著搖椅閉目小憩。一隻公狐狸輕盈地跳上他的雙腿,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用鼻子親昵地蹭蹭仙君的臉頰,惹得仙君發出了一聲低笑。

隻可惜,這位藏玉仙君和太善道院的浮緒仙君一樣,在兩千年前與鬼界的大戰中,不幸身隕了。

賀蘭熹有些胸悶難受

,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九州史》從頭到尾好好學一遍,他很想知道那隻狐妖的結局。他有沒有繼續留在太華宗呢。

無情道的兩個少年沉浸在藏玉仙君的往事中,不知道“多愁善感”四字怎麼寫的長孫策突然指著一根方柱道:“那是什麼?”

賀蘭熹這才注意到涼亭背麵的方柱上有一圈一圈的帔帛,應該是有個東西被綁在上麵。

三人繞到涼亭的背後,看清被綁在方柱上的“東西”之後,麵色均是一變。

長孫策駭然不已:“這這這……這不是合歡道院的那個第一名嗎!”

失蹤了一日一夜的白觀寧此刻被五花大綁在方柱上,身上異域風情的服飾早已破爛不堪,失去意識的腦袋和雙手自然垂下,鮮血順著他的臉頰一滴一滴落下,緩緩滲入泥土之中。

——白觀寧被毀容了。他明媚豔麗的臉龐上充斥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痕,眉心的朱砂痣被一刀挖去,隻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合歡道院的弟子最在意的莫過於是容貌,這樣的折辱比直接殺了白觀寧更讓他無法接受。

在合歡道院初任院長的雙修之地,對他後來的弟子**至此……

長孫策看得直皺眉:“他**嗎?”

祝如霜:“沒有,但他應該受了很重的傷。”

賀蘭熹喃喃道:“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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