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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熹預測長孫策會被白觀寧用慣用的“不要打擾我學習()?()”
打發走,白觀寧一開始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後來聽說了他們的計劃,竟暫時把功課拋在一邊,臨時幫長孫策抱了大半日的佛腳。
其餘幾人也不知道白觀寧究竟向長孫策傳授了什麼一往情深的小妙招,總之長孫策安靜了兩日,似乎是想憋個大的。
這日,無情道三人有一堂《異獸論》的課要上。《異獸論》不比其他課程能在迷津渡授課,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弟子前往萬獸道院上課。
《異獸論》的課上,賀蘭熹和兩個同院道友一組,下海解決了兩隻在後海淺層興風作浪,專門偷吃靈龜蛋的水妖。
事實證明,賀蘭熹和宋玄機的避水符畫得非常不錯,至少能確保他們在水中的行動不受影響。
賀蘭熹本以為隻要其他弟子看到他和宋玄機的衣服沒濕,賀蘭時雨和宋玄機避水符畫得爛的謠言便能不攻自破,不料上岸後,壓根沒人關心他的衣服濕沒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位“不速之客()?()”
吸引了過去。
授課的萬獸道長老看著某個在烈日下袒胸露/乳的短發少年,怒道:“長孫經略,你在這裡打扮得花枝招展給誰看?還不快滾回去換回你混天道的校服!?[(.)]???.の.の?()?()”
隻見長孫策身著西洲本地的服飾,一大片蜜色的胸膛連著小腹暴露在荒天化日之下,上頭還覆著一層細密的水珠,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海水,勾勒出少年引以為傲的線條和紋理。
宋玄機:“。()?()”
祝如霜:“?”
賀蘭熹:“!”
難道,這便是白觀寧的小妙招?
膚淺,實在是太膚淺了。不愧是合歡道的主意,隻停留在色相的引誘,如此簡單粗暴。殊不知真正的“一往情深”從來不是看肌肉,也不是看臉的。
賀蘭熹思緒逐漸飄遠。
——說起來,宋玄機似乎和長孫策差不多一般的身高啊。
長孫策一身壯碩的肌肉固然賞心悅目,但他果然還是更欣賞身形修長,膚白貌美,強大又不失美感的少年。
可惜,當日在風月寶匣內,他因為太過害羞隻看了一眼就幫宋玄機把衣服穿回去了。
當然,他不是在看宋玄機的臉和身體,他隻是就事而論而已。
賀蘭熹盯著長孫策的胸肌和腹肌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偷偷往宋玄機身上瞥了眼,不想卻被宋玄機抓了個正著。
宋玄機:“看什麼。”
賀蘭熹一臉正直:“沒什麼。”
長孫策坐在海邊的礁石上,麵對長老的訓斥,慢悠悠道:“我說長老啊,我又不是來上課的,怎麼就不能穿自己的私服了?”
長老:“你不是來上課的,那你是來乾嘛的?”
長孫策朝祝如霜看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掙紮和猶豫,旋即眼睛一閉,仰天長嘯:“我來接祝雲下課!”
賀蘭熹被這一“嘯”驚得不輕,嘴唇張大地看向祝如霜:“祝雲,堅強一點。”
祝如霜不忍直視般地閉上了眼,喃喃自語:“……這都什
麼跟什麼。”()?()
一個和長孫策交好的萬獸道弟子帶頭起哄:“長孫經略,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的是姑娘嗎?怎麼,終於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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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的萬獸道弟子姓蕭,字問鶴,正是長孫策之前在賀蘭熹麵前提到過的,那個想和自己靈獸雙修卻慘然被拒,後來一天喂靈獸四頓,把靈獸喂得圓圓滾滾的好友。()?()
長孫策懶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從前喜歡姑娘,現在喜歡祝雲,不行?”()?()
蕭問鶴幸災樂禍:“可人家修的無情道,你說行不行?”
長孫策反唇相譏:“修無情道怎麼了?再怎麼說,我喜歡無情道也比你覬覦自己的靈獸要好吧!”
長孫策此舉徹底激怒了萬獸道長老,當場就要把人拎到無咎真君麵前討要個說法。托他的福,其他弟子得以提前下課。長孫策的“壯舉”也成為了眾人繼“賀蘭時雨和宋玄機一起罰站”後新的談資。
祝如霜有些擔心長孫策會因此受到重罰,想去混天道院探一探情況。賀蘭熹攔下他,勸道:“長孫策演的是一出【求而不得】。如果你給他回應,那不就成兩情相悅了?切記,你不能搭理長孫策,也不能主動和他說話。”
祝如霜躊躇道:“可是……”
賀蘭熹:“你如果實在擔心,我幫你去打聽情況。”
祝如霜稍微鬆了口氣,淺淺一笑:“如此,有勞時雨了。”
賀蘭熹頓了頓,又著重補充了一句:“更不能對長孫策笑。”
祝如霜:“……可我前不久才剛對他笑完。”
賀蘭熹默認宋玄機會
陪自己一起去,轉頭一看,宋玄機卻已經沒了人影。再一看,宋玄機居然沒有等他,已然走到他前麵了。
賀蘭熹匆匆和祝如霜告彆,努力追上宋玄機的步伐:“宋潯,你怎麼不等我?”
宋玄機目視前方,淡道:“看到你多瞧了長孫策兩眼,便不是很想等你。”
賀蘭熹怔了一下,隱約覺得這話不太對勁,但宋玄機的語氣太正常太平靜了,反而顯得他是在多想。
或許,這又是宋玄機為了完成長句任務隨口說的句子?
賀蘭熹耐心地解釋道:“我看他,是因為他確實很強壯。”賀蘭熹跟在宋玄機身邊,抬起雙手在胸口誇張地比劃了一下,“你不覺得嗎?”
宋玄機雖然話少,倒是對他的話句句有回應:“嗯。”
賀蘭熹笑了起來:“對吧,還怪有男子氣概的。可惜,我怎麼曬都曬不成他那般的膚色。”
宋玄機:“。”
賀蘭熹感歎完長孫策的好身材,才和宋玄機說起正事:“對了,我們去混天道院給長孫策求求情吧。”
宋玄機:“你一人去即可。”
賀蘭熹“啊”了一聲,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宋玄機的胳膊:“可是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
宋玄機語調冷淡:“不去。”
賀蘭熹不由地蹙起了眉:“你是有彆的事嗎?”
宋玄機:“無。”
賀蘭熹不想走了,抓住宋玄機的手也鬆開
了,低聲道:“……你都從來沒有接過我下課。”
宋玄機停住步伐,朝他回望而來。
賀蘭熹垂著眼睛,控訴道:“連長孫策都知道接祝雲下課,你怎麼就不知道呢?不接我下課就算了,你連陪我去一趟混天道院乾正事都不肯。”
宋玄機沉默良久,道:“賀蘭熹,你講點道理。我沒接過你下課,不是因為我們的課都是一起上的嗎?”
眼看自己倒打一耙的“詭計”
被戳穿,賀蘭熹依舊嘴硬著:“那如果我們不是一起上課,你會特意來接我下課嗎?”
宋玄機看著他,不答反問:“重要麼。”
賀蘭熹:“什麼?”
宋玄機:“我會不會接你下課——這個問題,於你而言,重要嗎。”
不知為何,被宋玄機這麼冷不丁地一問,賀蘭熹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重要嗎?應該不重要吧,他不過隨口一問而已。
可是好奇怪,他為什麼會有一種這個問題很重要的錯覺呢?
賀蘭熹猶猶豫豫地開了口:“不、不重要……吧。”
宋玄機得到他的回答,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輕輕轉了轉左手上的流緒微夢:“不重要的問題,便沒有問的必要。”
賀蘭熹莫名有些失落:“知道了,我以後不問就是了。”
宋玄機注視他良久,雙肩忽然輕輕一沉:“走罷。”
賀蘭熹一頭霧水,沒反應過來:“走去哪裡?”
“去混天道院,看長孫策。”宋玄機道,“你不是想看麼。”
賀蘭熹下意識地辯解:“我沒有想看,我是幫祝雲看的。”
宋玄機不置可否。
兩人來到混天道院,沒有見到無咎真君,倒是見到了早就和長孫策串通好的上官慎。
上官慎提前守在混天道院門口,以擔心無咎真君偏袒愛徒為由,從長老那裡攬下了教導長孫策的任務。
長孫策自以為能逃過一劫,沒想到上官慎居然一口一個“不管怎麼樣你確實違反了宗規,抱歉我不能徇私”,真的把他送進了暗無天日的懲戒室,還要他在裡麵待上整整一個晚上。
長孫策一頓罵罵咧咧,好在他並非是獨自受罰。賀蘭熹和宋玄機來到懲戒室,在他身上施展共夢之法。
賀蘭熹在長孫策身上臨時劃出了兩個用於存放他和宋玄機靈識的地方。靈識一旦注入,他們便能以靈體的形式在長孫策的夢境中自由穿梭,見長孫策之所見,聽長孫策之所聞。
長孫策看著手臂上多出出口:“現在我接祝雲下課的事情已經傳遍全宗了吧,鬼十三真的會在夢裡找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