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放心,”白觀寧瞥了眼賀蘭熹手上的流緒微夢,“我已經幫你們澄清過了,你們之間是清白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
賀蘭熹右手一歪,差點寫錯字:“……你還是彆了,人格挺重要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隻是看春宮圖就能引起無情道的天怒確實有點可疑。”白觀寧若有所思,“近百年來,無情道的天怒一共隻被觸犯了兩次。”
賀蘭熹被勾起了好奇心:“哪兩次?”
白觀寧:“一次就是你們在中秋乾的好事,還有一次是在十八年前,那時浣塵真君還沒有閉關。據說,那夜無情道院不但狂風大作,還電閃雷鳴,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當時很多人都以為浣塵真君是在渡劫飛升呢。”
蕭問鶴:“三個無情道都不知道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還知道得這麼詳細?”
白觀寧:“聽說的,合歡道的師兄和前輩們最喜歡討論這種事情了。和你們這次不一樣的是,當年的監察弟子查了一年都沒查出來當夜到底
是誰觸犯了無情道天怒。這件事也算是太華宗近代未解之謎之一了。”
賀蘭熹和宋玄機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心想這能讓監察弟子查出來才有鬼了。
兩人避開其他人,說起了悄悄話。
宋玄機:“未必是他們。”
賀蘭熹:“你怎麼知道?”
宋玄機:“浣塵真君一院之長,豈容宋流紓在無情道院放肆。”
賀蘭熹:“會不會是小叔強迫人家的?”
宋玄機:“十八年前,浣塵真君天下第一人,何人能強迫他。”
賀蘭熹:“也對,那看來是其他無情道的弟子了?”
宋玄機:“或許。”
被宋玄機這麼一說,賀蘭熹也認為緋月真君和浣塵真君之間不一定就是兩廂情願。
能當上無情道院長的浣塵真君,怎麼可能輕易地動凡心。
難道說,緋月真君得不到浣塵真君的心,所以隻能強製留下浣塵真君的肉身?
無人在意的角落裡,長孫策默默數著牌,有種自己已經等了一萬年的錯覺,有氣無力地問:“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陪我……打牌。”
“尚早,”祝如霜頭也不抬地說,“至少要先等我們抄完《謝塵緣》。”
“你們還有多少遍要抄?”長孫策勉強重新振作了起來,“要不我也幫你們抄上兩遍?”
“你不是認真的吧?”白觀寧搖著頭感歎“沒學問,真可怕”,“《謝塵緣》乃兩千年前北洛上神所作,默念抄寫《謝塵緣》均有清心寡欲之效。抄一遍,能讓你一個月無法動情——沒事多讀點書吧,全宗第八,彆自己閹了自己都不知道。”
長孫策大為震撼,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啥?!!!”
賀蘭熹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情急之下粗鄙之語脫口而出:“你放屁!你才硬不起來!”
“我又沒說你們硬不起來。”白觀寧聳了聳肩,一針見血道:“雖說無法動情和硬不起來也差不多了。”
賀蘭熹一時語塞,倏地轉向兩個同院道友求助:“不是,你們兩個就這麼放任小白抹黑無情道院?”
“怎麼說呢,時雨。”祝如霜一臉為難地說,“《謝塵緣》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