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霜:“日後未必。”
賀蘭熹:“可有苦衷。”
祝如霜:“無。”
宋玄機:“走火入魔?”
祝如霜:“沒有。”
賀蘭熹:“你道心何在?!”
祝如霜:“……請回。”
長孫策的腦袋在三人之間轉來轉去,人都轉暈了話還沒聽懂,終於忍無可忍:“我去你們姥姥的,都給我好好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長孫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猝不及防地朝三人擲去。
宋玄機反應迅速,立刻抬手將賀蘭熹護在身後,兩人動作如出一撤地後退了半步。賀蘭熹的臉頰不慎擦過宋玄機的肩膀,刹那間,他竟被眼前微微晃動的華貴金簪吸引了全部的視線,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這好像是同窗一年來,宋玄機離他最近的一次。
長孫策擲出的東西滾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那是一個白色瓷瓶,裡麵緩緩流出了某種不知名的,嗆鼻的鮮紅液體。
賀蘭熹回過神,一句“你有病啊什麼鬼東西”差點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又及時改口:“解釋?”
祝如霜低頭看著那鮮紅的詭異液體,問:“何物。”
“話多多辣椒水。”長孫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衝動了點,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被三個無情道群毆了,但他決不能輸了氣勢:“據說無論是誰,隻要一聞到這個味道,話就會比平時多一倍,我為了你們斥巨資收購的。行了,你們繼續說吧。”
宋玄機:“……”
祝如霜:“……”
賀蘭熹:“!!!”
不是,長孫策受不了高冷怪,噴宋玄機和祝如霜就夠了,噴他乾嘛?長孫策要是喜歡聽他說話,他陪他聊個三天三夜都不帶喘的好嗎!
他真的,他冤死了。
賀蘭熹不露辭色地暗中觀察兩個道友的神色。祝如霜似乎有被長孫策愚蠢的行徑稍稍驚訝到,表情出現了短暫的凝滯;而宋玄機則一如既往的冷淡,眉眼之間如聚霜雪,旁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如果這個什麼辣椒水真的管用,他豈不是可以和他的道友們進行一場正常人之間的對話了?
賀蘭熹有些發愁。這可怎麼辦,他是很想多說幾句了,但兩個真惜字如金的人還是不說話,那他是不是最好也閉上嘴?畢竟就憑長孫策的腦子,買到真藥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過了一會兒,祝如霜率先開口了。他對林澹說:“你先回房休息。”
林澹驚慌失措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我想留下。哥哥,你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祝如霜:“……沒有。”
林澹牽起祝如霜的手,哀求道:“既是沒有,我為何不能留下?”
祝如霜:“……隨你。”
長孫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點辣椒水放在鼻口細聞,狐疑道:“這到底有沒有用,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賀蘭熹快憋不住了。要是祝如霜真的成了親,肯定不會再回太華宗,到時候無情道院就他和宋玄機兩個同屆弟子。宗門道院有任何需要組隊完成的功課,他都要和宋玄機一起,每天生活在宋玄機的“嗯”和“哦”之中……
祝如霜好歹會和他說“來年再見”,宋玄機卻隻會跟他說他把“堅冰”聽成了“煎餅”。
——祝如霜不能退學!不能退學啊!
思及此,賀蘭熹破罐子破摔,直截了當地問祝如霜:“所以,你並非走火入魔,也沒有受人脅迫,是自願和林澹成親的嗎?”
長孫策猛地抬頭望向賀蘭熹,眼中滿滿的驚喜:“來了來了,要來了!”
祝如霜遲疑一瞬,點了點頭:“是。若你們不信,儘管來探。”
賀蘭熹走至祝如霜跟前,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