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奇才的包袱全部都丟到了一邊,現在那點麵子和尊嚴哪裡有老婆重要。
“我不碰你,你彆哭。”
看原卿又想用白嫩的小手去揉眼睛,言東籬直皺眉,又不敢過去碰人,急得語氣又回到本來的嚴厲和霸道。
“不準用手碰眼睛!”
上次就是用臟手碰了眼睛,小孩眼睛紅了幾天才好。
原卿被嚇得一抖,下意識移開了手。
然後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奶凶奶凶地凶了回去,臉上還掛著隱隱的淚痕,眼眶中的金豆子也兜不住了。
“你還凶我!我就要碰!”
言東籬不敢凶了,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是無奈,他早就知道,自己敗在原卿手裡了。
也隻會敗在原卿手裡。
“寶寶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凶你,也不逼你公開,你想什麼時候承認就什麼時候承認,我不逼你。”
“明麵上配著你演戲也好,你私底下彆不理我,好嗎寶寶?”
原卿正想到傷心處,什麼也沒聽見,更沒意識到言東籬的話到底炸出了一個怎麼驚天動地的真相。
他勉強控製住情緒,想到之前言東籬的刻意靠近和自己的臉紅,怎麼想怎麼可疑。
原卿恨恨地控訴,“老流氓!”
言東籬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他想說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但是鑒於自家卿卿還紅著眼睛跟隻兔子一樣,於是乖乖閉嘴,任他罵著解氣。
反正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個“禽獸”“流氓”“壞蛋”。
原卿那股勁過了就有點慫了,兔子耳朵也耷拉了下來,但還是有點抽抽搭搭的。
言東籬慢慢放下雙手,“我可以動了嗎?”
動都動了,現在才問。
原卿沒理他。
言東籬靠近一步,原卿就跟著退一步。
男人好氣又好笑,覺得自己的小戀人今天格外氣性大,“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眼睛。”
原卿哭過的眼睛就像水洗過的淺棕虎睛石,澄澈又明亮,看著格外令人心軟。
言東籬又讓了一步,“在這等著,我去臥室給你拿紙。”
原卿正想用棉質的長袖袖子擦眼睛,言東籬下意識又開始霸道地下命令管人,“手彆動,不準用衣袖。”
這次原卿被小小地凶了一下倒沒哭,停了動作垂著眼沒說話。
那雙大眼睛從言東籬那個高度看過去乖乖巧巧的,像是等著主人去擼的奶貓。
言東籬放心了點,轉身回臥室拿紙巾,一出門,卻發現走廊已經空無一人。
言東籬:“……”
這個方向不是回臥室,那就是跑下去了。
言東籬咬牙,人都這麼跑了幾次,自己還不長記性。
“下次直接栓床頭,我看你怎麼跑。”
但言東籬說是這麼說,要是原卿真的難受了,他本人可能更難受。
*
原卿的確是跑到客廳裡去了。
剛才等言東籬轉身,他匆匆用袖子擦了眼淚就溜。
看體格,他這個小身板肯定掙紮不過言東籬那個天天健身保持流暢線條和肌肉的自律變態。
原來他多讚歎羨慕言東籬的體力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現在就有多討厭。
但是打不過原卿可以跑。
之前大庭廣眾之下言東籬就極力保持著他“高冷禁欲”的形象,對他也是冷冷淡淡的。
隻要儘量不跟言東籬單獨相處,他還是能好好地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