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言東籬暗中也提醒過他,博諾的幾次出現都太巧合。
那天博諾為他帶過來的蛋糕,明明需要提前很多天才能訂好,但博諾就像有先知似的,他知道自己那天會遭受到黑粉的攻擊,知道自己需要安慰,蛋糕上還寫著安慰的話語。
並且,如果真的臨時知道網絡上攻擊的風波,到第二天早上,因為言哥的快速反應,他的輿論也已經平反。黑料和打臉幾乎就是前後腳。
但博諾似乎對此並不知情,他像是隻知道網絡上有對他的攻擊。
鄧越的消息隻是讓原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卿覺得自己不傻,要是彆人當他傻,才是真的傻。他是抱著跟博諾說清楚的意願來的,不過到了這裡原卿才發現,他的想法或許有些天真。
像是來自小動物的直覺,麵對一直友善的師兄,原卿突然心生害怕。
沒想到這麼拙劣的借口真的能支開博諾,原卿走出畫室,向與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
很多莊園都會做環形設計,這樣嘗試說不定有機會走出去。
不同於之前的富麗明亮,越往裡走,四周的環境越來越黑暗。
讓人失望的是,走廊的儘頭不是另一個出口,而是一扇門。
原卿將手放在門上,緩緩用力。
門半開,最先飄出來的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像是什麼被燒過。
原卿皺眉,借著微弱的光去看房間中的情況。
房間中央是燒焦的畫室,牆上好像掛著些畫。
原卿忍不住湊近去細看牆上的畫,看清楚後,他呆愣在原地。
“看清楚了嗎?”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原卿僵住身體,像是有根生在他的雙腳上,他一時間沒辦法動彈。
“好看嗎?”
博諾站到原卿身後,修長蒼白的手指向牆上的一幅畫,他繼續問:
“眼熟嗎?”
牆上的畫——全是原卿的作品。
準確來說,是模仿原卿作品而成。
沒等原卿繼續開口,一張素白的手帕蓋在他的口鼻處。
暈倒之前,神思迷糊之時,原卿迷迷糊糊地想到:
原來是手帕有問題,怪不得打濕的手帕博諾一直隨身帶著。
好渴。原來茶沒有問題啊,早知道他就喝一點了。
*
原卿做了一個夢。
夢中好像是他遺忘的曾經,剛回國時發生的事情。
他買了一張票,是言東籬難得的線下見麵會的門票。
在進會場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著急的小姑娘。
一行四個人,但她的票丟了。
馬上要一個人留在外麵,還錯失一場偶像難得的見麵會,少女的眼眶紅通通的。
在夢裡,原卿也模模糊糊地覺得不是滋味。
他最後把票讓給了少女,自己一個人在外站著,等待工作人員核實信息再放他進去。
少女和她的朋友們留了他的號碼,堅持想給他錢,原卿拒絕了,讓她們快些進去。
原卿記得少女臉上的感動和驚喜,這讓他有了很多畫畫的靈感。
剛剛入春,室外的夜晚仍然有幾分寒意。
原卿穿得不多,被凍得有幾分瑟縮,連鼻頭都微紅。
在這個不甚明亮的夜晚,原卿回國第一次見到了言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