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大醉酩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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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薑殷所料,裴晗幾無猶豫地點了點頭:“好,我求你。”

“要殺他,我來替你殺,這回不必臟了你的手。”

薑殷收斂了笑意,定睛看著裴晗雙目,仿佛想順著一雙眼睛看穿他腦海中究竟轉著什麼主意。

裴晗是這般回答,她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薑殷其實有許多想問的,然而臨了了,卻一句也問不出口。

她隻得說些全然不相關之事。隻見她沉了沉氣,從裴晗懷中坐起,眉梢處冷了冷。

她在一旁坐下,支著下頜問道:“你約了我在此說正事,為什麼又喝酒?”

裴晗目光跟著她,醉意有些上頭,眼裡汪了一潭不見底的泉水:“我以為你不來了。”

薑殷似有些厭倦:“你握著我的把柄,為何還怕我不來呢?”

裴晗歎氣般道:“我何曾握住過你的把柄。”

全是你牽著我走罷了,他心道。

薑殷忽的坐直了,餘光裴晗身側的酒壺上拋,語氣帶些不容拒絕:“給我也斟一壺吧。我想喝酒。”

薑殷其實並沒什麼酒癮,從前每回喝酒不過都是逢場作戲或是興之所至。隻常常讀到借酒消愁,又有道舉杯銷愁愁更愁的,從前不曾因此嘗試過一回,如今愁緒上頭,倒忽然想起可以借此逃避一次。

然而她方喝了幾杯,倒覺越喝越清醒,覺得裴晗這酒頗是不管用,陪著她喝的裴晗倒是已然喝得雙頰通紅了。想來是在她來前便喝了不少,如今酒意上頭,剛剛發出來。

他醉酒時坐得仍舊板正,隻有眼神有些疏離飄渺,雙頰紅了,卻倒比平素還冷淡些的模樣。

薑殷心道原來這酒後勁大,她生怕醉倒在半路,一時竟不敢趁著頭腦清明離開了,隻繼續坐著。

喝悶酒煞是沒味,她想同裴晗說些什麼,卻又覺得兩人無話可說。

原來隻是窺破了一層真相,兩個人便可以瞬間從酒逢知己千杯少轉為話不投機半句多的。

原來的風月情事自是不願再提,話到嘴邊出口的仍舊是正事:“待我料理完家中的事,打算去一趟涼州。人生苦短,也該做一次亂臣賊子,我去奪來西蠻五萬雄兵,也反他一回試試。”

薑殷說著又自言自語道:“我好容易入了宮去見他,費了如此多神,說的那都是性命換來的肺腑之言,他竟全然不聽?當真可氣。”

裴晗沒聽清後麵這句,卻忽然笑了,說到:“你既想做便去做吧,我信你的。其實我一向覺得這許多事上你都勝過我,隻是少了些運數。”

“運數?哈哈哈!”薑殷仰頭大笑,“運數算是什麼東西。憑它?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