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家夥,原身記憶裡,半獸人有這麼嚇人嗎?
眼前幾顆腦袋都有人類的身體,脖子以上保留了很明顯的獸類特征,尤其有三位還是大型肉食類動物,冷冰冰的眼神能嚇死人了。
“程、程先生,您怎麼了。”鱷魚頭眼神驚詫地看著他。
程知魚:“……”
沒怎麼,被你嚇到了而已。
“程先生,您傷口很疼嗎?”兔頭從腰間拿來一張潔白的手帕,遞給他,“您先擦擦,聯盟醫生馬上到了。”
程知魚盯著手帕,擦什麼?擦哪兒?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臉頰上傳來熟悉的癢,像液體從上而下的流過,冰涼濕潤一片。
他不可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臉頰,還真摸到了滿手淚痕。
前世程知魚就得了個愛流淚的破毛病,總被人嘲笑,沒想到穿個越,連病也一起穿了。
“……”
賊老天,你逗我呢?
這時,幾名獸人身後走來一位銀發老者,看到他蘇醒,眼裡閃過幾分如釋重負的欣喜,“程先生,您終於醒了。”
老人一身西方古典的紳士裝扮,胸前是層層疊疊的花邊白巾,他動作恭謹地為程知魚倒了一杯水,“您昏睡的時間太長,先喝點水,晚些時候我會請聯盟醫生來給您做一個全麵檢查。”
對方舉著一隻透明的水晶杯,送到了他嘴邊。
程知魚一呆,眼中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然後下意識地躲開了。
“您怎麼了,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老人家一臉關切地問詢。
程知魚有點莫名其妙,他手指輕輕攥住了身下的床單,緊張兮兮地問,“這是哪兒?”
“這是您的臥室啊,”老人家表情有些古怪:“您忘記了?今天是您和元帥新婚的第四天,準確地來說,這裡是您的婚房。”
婚……房……
程知魚快速抹掉眼淚,今天是他新婚第四天,所以……記憶裡的事情一件都還沒發生?
老天爺總算沒對他趕儘殺絕。
程知魚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脯,鬆了口氣。
“程先生……”老管家達文罕在旁侍立良久,親眼見證了程知魚的表情之豐富多彩,比古代變臉術也不遑多讓,不禁惴惴不安道:“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程知魚趕緊搖頭,下意識握緊了被子一角,照著記憶裡的描述開口道:“達文罕爺爺,我沒事。”
老管家嚇了一跳。
這位新夫人自從進門開始,就沒給過龍穴裡的仆人一個好臉色,昨天新來幫傭的兔姑娘,還因為衝的咖啡太燙被踹了一腳。
現在肚子上的淤青還沒散呢。
冷不丁聽到一句脆生生的“爺爺”,達文罕有點走神。
“達文罕爺爺?”程知魚道:“您還有事嗎?”
“沒事……”達文罕回過神,“那程先生,您先好好休息,把午餐吃了,下午聯盟醫生會上門給您做檢查。”
珍貴人類受國家保護,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國主一定會過問,希望不會追究龍穴照顧不周的責任,元帥已經夠忙的了……
老管家達文罕無奈地搖著頭出去了。
剛拉開門,他又想起什麼,回身道:“對了,程先生,剛才您的朋友打電話到龍穴,說聯係不上您,想上門拜訪,安排明天見麵可以嗎?”
有朋友拜訪?程知魚迅速搜索了一遍記憶,發現原身交往的朋友不是紈絝就是混蛋。
雖然交情不錯,但也不會有人願意到帝國元帥家裡來探視他的程度,難道是……
“他叫什麼?”
“許科林。”
“……”
好,確認了,是原身的姘頭。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