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修已經說過,辛琇瑩的傷不重,為了家族,為了名正言順地繼承水紋丹爐,讓女兒吃些苦也沒什麼。
“琇瑩,過來。”
謝皎月摸著下巴在一旁看戲。
她覺得辛獨的行為,顯得辛氏族長的位子不太穩的樣子,所以才需要瞻前顧後,需要女兒為自己漲顏麵。
男人,嗬,不知道自己努力,就知道壓榨女兒。
辛琇瑩咬著牙從病床之上站起身,步履蹣跚地走到父親身邊站定。
水紋丹爐又一次被擺在了眾人麵前。
灰綠色的丹爐上,有著一道道水波褪去後形成的水紋,儘管如今那些水紋紋絲不動,但看到它的人還是能夠想象出,但水波流轉之時的奇妙景象。
首先是辛琇瑩將手掌貼了上去,原本死氣沉沉的丹爐霎時變得光華流轉,一道道水波輕盈流動,淡淡的藥草香氣充盈在所有人鼻尖。
怪不得辛獨非要為女兒辦生辰宴,辛氏靠丹藥起家,這些年卻一直沒有能夠繼承水紋丹爐的人,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可不得昭告天下。
含義有兩重,但都十分明確。
第一重:這是他們家的香餑餑,其他人都不要來打主意,要是傷了辛琇瑩一星半點,那就是和整個辛氏結仇。
第二重或許對辛獨而言更加重要,他和辛氏三長老各方麵條件相差不多,當年他因運氣奪得族長之位,無論在辛氏內外,均有人覺得他不配。
有了辛琇瑩,不配也得配。
不過,辛琇瑩看上去和水紋丹爐如此契合,那位楚公子為何還敢挑釁?
而且看上去還一臉自信。
楚星津邁著自信的步伐走上前去,他將手掌貼上重新變得平靜的水紋丹爐,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依然沒有慌亂,向後退了一步。
在眾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水紋丹爐竟然自己動了,竟然向著楚星津的方向挪了一步!
楚星津又退了一步,水紋丹爐又挪了一步!
辛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明明丹爐上的水紋完全沒有激活,怎麼丹爐卻跟個舔狗一樣,非得追著人家跑?
那可是他們家供養了許多年的法寶,在外人麵前竟然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辛獨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隻是,這應該判誰贏?
辛獨板著一張臉:“楚公子,水紋丹爐上的水紋毫無反應,看來你並不是丹爐的有緣人。”
楚星津不乾了:“雖然水紋沒有反應,可是丹爐對我有反應,怎麼能說我不是丹爐的有緣人。”
辛獨想到了楚星津之前的做派,活脫脫一個沒見過世麵的,他說道:“我之前說過,所有能和水紋丹爐共鳴的人,均會得到一份辛氏贈禮,雖然楚公子並未和丹爐共鳴,但丹爐也算對楚公子有反應,不如這樣,這金絲丹爐乃是金屬性丹爐,正和楚公子相合,就贈予楚公子。”
金絲丹爐也是黃級上等的法寶,雖比不得水紋丹爐,但也十分珍貴,其他人紛紛羨慕楚星津的好運氣。
楚星津擺擺手:“我對煉丹並無興趣,我隻是對水紋丹爐有興趣而已。”
給辛獨氣了個倒仰,對煉丹沒興趣還打他們家水紋丹爐的主意,這小子簡直不要臉。
圍觀之人的反應分成了明顯的兩派。
一派站在辛獨的角度,理解辛獨之前隻是誇口罷了,不可能將祖傳秘寶送上,如今給出黃級上等的法寶已經很夠意思。
一派則站在楚星津的角度,既然你誇口了,我憑什麼不爭取?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