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的頭上,她直接拿發簪插了個小彩虹。
這可是她精挑細選才找到的七個發簪,大小一致且十分精巧秀美,每一根上麵鑲嵌著一塊小指甲蓋大小的寶石,七個插在頭上形成三五厘米寬的小小扇形,很彆致。
公施陌玉感慨,啊,是熟悉的味道,是他記憶裡謝皎月會喜歡的東西,張揚彆致,非想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耀眼光芒。
他並不覺得誇張,一向都覺得很美,是隻有明豔似火的謝皎月才能壓得住的裝扮。
楚星津一會兒覺得美,一會兒又覺得太過豔麗,不符合他慣常的審美,兩種觀點在他腦海裡天人交戰,最後還是自我意識險勝一籌。
“皎月,我們修士以勤儉為德,不應如此張揚。”
他覺得自己的話十分有道理,他是在教育不懂事的謝皎月。
有錢拿來買修煉所需不是更好?怎能花在這些享受上?
他見謝皎月無動於衷,繼續說教:“皎月,你雖有靈石,但如此荒唐花費,也難免坐吃山空,我之後修煉的道路漫長,所需靈石甚多,你應當多加儉省,才能讓我們的路走得更遠更順。”
謝皎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彩虹,覺得楚星津說得對。
“確實,我們修士應該以勤儉為德,以樸素為美。”
楚星津滿意的點點頭:“你這樣想就對了。”
她拿起一邊最便宜的男裝,簡單的剪裁配上藏青的顏色構成了整件衣衫,輕薄的布料透露出廉價帶來的樸素感,說是法衣,但上麵隻有最最基礎簡單的防禦陣法而已,隨便一個煉氣期都能夠破開的那種。
她神情天真,一臉求誇獎的模樣:“楚哥哥,這個是不是特彆符合你的要求?你快去試給我看看。”
花宜又遞上一頂帽子:“楚公子不愧是我輩表率,做事就是和我們這種奢靡之人不同。”
楚星津抬頭看看謝皎月穿的那些,再看看謝皎月遞給自己的這一件。
他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他不太想試。
現在他是個帥氣的跑堂,可他感覺,如果他穿上這個,他隻能當個普通的路人甲。
謝皎月還在孜孜不倦地為楚星津搭配樸素套裝,不遠處,傳來一陣笑鬨聲。
“早就聽說謝氏女給自己找了個跑堂當未婚夫,並為對方沉醉不已,今日一見,竟然是真的。”
謝皎月從一堆衣服裡抬頭,這誰?
她的疑惑從眼神之中泄露。
辛依久讀懂了那眼神:“你不記得我?”她憤懣地跺了跺腳,找補道,“也是,你平日裡隻知道躲在公施夫人身後,不認識我也正常。”
謝皎月用眼神示意,說了這麼一大串,怎麼還不自報家門。
辛依久道:“你記好了,我就是辛氏族長之女。”
這人難道是辛琇瑩?
有匪君子,充耳琇瑩,謝皎月對這個名字記得很熟。
隻聽辛依久十分驕傲地說道:“辛氏族長之女辛琇瑩最要好的表妹,辛依久!”
哦,懂了,大小姐旁邊的路人甲。
謝皎月拍了拍楚星津的胳膊:“你可以學她,以後就這麼介紹自己,你是謝氏大房之女謝皎月的待定招婿,保證能在整個金靈城橫著走,想要賒賬絕對沒有店鋪會不同意。”
一番話說得楚星津是又氣又心動。
區區爐鼎怎麼能這樣說?但區區爐鼎給的也太多了!
辛依久一聽這話就垮了臉,這人什麼意思?她的地位豈是楚星津這樣的爐鼎可以比擬的?她是辛琇瑩的表妹,和辛琇瑩一起長大,二人的關係牢不可破,楚星津一個跑堂,也配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