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周目(2 / 2)

“我還不知道,原來精靈的禮節竟是如此?”

他的話語被打斷,切爾西婭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在敞開的庭院外,奧德裡奇站在月色下,隻著襯衣。白色修身襯衣極為適合他,絕佳的弧度被勾勒出,可卻無任何人產生要褻瀆他的想法。

因為他笑著,但很顯然那笑意絲毫不達眼底,他的手中依舊拎著酒瓶,暗紅的酒液有些傾灑出,將他胸口染做紅色,在清冷月光下甚至像極了血色。

歐洛德瑞斯一貫平淡的神情竟罕見地染上了一絲慍怒,他白皙到幾乎無血色的麵容微紅:“人類國王這是何意?”

“何意?”奧德裡奇看來是喝多了,腳步都有些蹣跚,可他還是走來,邁入房內,坐在他們身側僅剩的最後一個座椅上,挑眉:“我自己的王宮,我還來不得?”

他是在回答歐洛德瑞斯,可他的目光卻死死盯著切爾西婭。

這眼神讓她發毛,像極了獅子看向獵物的眼神,切爾西婭蹙眉,生理性地往歐洛德瑞斯的懷中縮了縮。

可這個動作不知為何更加惹怒了奧德裡奇,他忽然鬆開手,酒瓶掉在光潔地板,發出刺耳聲響後四分五裂。

他卻絲毫未在意,聽不到般,那讓人極為不舒服的眼神未有半份偏移。

“是王宮,但這裡,是客人所居。”

她頭頂的聲音終於歸於平靜,歐洛德瑞斯至少是活了幾千歲的,斷不會和幾十歲的人類置氣。

“嗬……”

奧德裡奇嘴角彎起弧度更甚,他的長相本就妖邪,夜色深沉,酒精氣息濃重,切爾西婭不知為何打了個寒顫。

“彆怕。”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顫抖,歐洛德瑞斯安撫。

“啪”的一聲,一道刺目火光燃起,地上灑落的酒液竟燃燒起來,不等切爾西婭有所反應,那酒液忽然又凍住,燃至一半的火焰迅速熄滅。

奧德裡奇看著這一切,他的眸中那一抹深紅此時像極了烈火,切爾西婭迅速反應過來剛剛那火是誰做的,而能熄滅的也隻有歐洛德瑞斯了。

他忽然上前一步,幾乎要貼近她,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著,攥住她的力道極大,切爾西婭欲掙脫開來,卻因力量懸殊顯得毫無意義,她蹙眉:“什麼?”

歐洛德瑞斯的語氣難得染上怒意:“放開。”

任何人都沒動,但空中卻是有橫衝直撞的力量,“當”的一聲,擺放的花瓶一瞬間擊為碎屑。

切爾西婭不知道奧德裡奇是怎麼了,大抵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瘋子的最後一層偽裝被撕碎,他對自己的針對,尤其是他問的那句“對他做了什麼”,難道他已經看出了她有黑魔法的天賦?

這不是沒可能,海曼家族火係魔法幾乎是頂級,看穿低級的拙劣魔法輕而易舉,而看穿黑魔法也並不是沒可能。

就在她思索如何脫身之際,他卻鬆手,最後看了她一眼,接著離開。

若不是地上碎裂的酒瓶和花瓶,暗暗泛紅的手腕,以及歐洛德瑞斯難得的怒意,她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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