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一個閃身也躍過去,眾人都沒看見她是怎麼出的手,一名暗衛便被她一腳蹬在地上。
另一名暗衛沒被踢中,但是他追逐的多多早已經飛走。
飛走不說,嘴裡還嘲笑著那暗衛,“傻逼,就這能耐還想捉你鳥爺爺,笨的像頭豬,跟你主人狗熊挺像,傻逼。”
少少也已經飛到了樹的最高端,蹦跳了兩下,從樹上扒拉下一些積雪,落在樹下站著的人頭上。
最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頤羅郡主指使暗衛動手的瞬間,嘉寶兒將手裡的雪球一分為二,對著王妃和頤羅便砸了過去。
砸碎的雪球散落的到處都是,王妃和郡主的頭發上身上沾得最多,其次是她們身邊伺候的人。
“啊。”
一聲尖叫。
王妃一直保持完美的臉龐終於碎裂,“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拿東西砸我,你這個階下囚,有今日沒明日的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嘉寶兒冷冷地看著她,“你試試。”
她有不死之身,沒人能殺得了她,也沒人敢這麼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煩。
既然不讓她好過,大家都彆想好過得了。
這是青櫻經常在她耳邊嘀咕的一句話。
此時青櫻也落了回來,一下子擋在嘉寶兒麵前,用自己的胸口去頂沐王妃,“乾什麼乾什麼?欺負小孩子是不是?罵誰小賤人?你個老賤人,帶著你家麻子臉小賤人趕緊滾,不然姑奶奶扯爛你的頭發。把你脫光了扔大街上去。特娘的,給臉不要臉。”
“青櫻,不得放肆。”完顏煦神情一凜,怒斥道。
他的臉一板,周邊的氣氛頓時莫名緊張起來。
膽子一向大過天的青櫻竟然感覺到一股懼意。
完顏煦尚不自知,威嚴的氣勢沒有收回。
沐王妃是他姨母,她被人羞辱就和自己的母後被人羞辱差不多,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而且嘉寶兒從出來到現在,一眼都沒有看他,他覺得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流失。
是信任,還是依賴,他說不清。
眼見嘉寶兒親自對姨母動了手,青櫻也不知道收斂,完顏煦知道再不出聲阻止,今天將沒完沒了。
“青櫻,退後。”他黑著臉,嚴厲警告,“再敢多說一句,你便離開公主身邊。”
語氣之嚴厲,嘉寶兒和青櫻從未見過的。
青櫻有點懵。
嘉寶兒也有些……
當初到這裡來住的時候,曦哥哥一再說隻有住在他的宅子裡,才能保證沐王府的人不敢打擾。
結果從進來的第一天起,沐王府就沒讓她安生過。
不是郡主來鬨事,就是沐王府的家臣扈大師害她昏迷,現在,連沐王妃都出動了。
她被人欺負,曦哥哥竟然對著保護她的青櫻一再嗬斥。
擺明了他向著沐王妃她們,他說過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
“哎喲,好難受……沐王妃伸手撓向自己的額頭,抓了兩下。
這一抓不要緊,額頭上瞬間起了兩道鼓鼓的長條,又疼又癢。
接著,頤羅和身邊的侍女們也開始使勁撓起來。
臉上手上經過抓撓的皮膚,全都順著手指印鼓了起來。
那種鑽心的癢讓她們忍不住就想去抓,但是手一碰到皮膚,頓時又針紮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