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顏煦過來的時候,兩隻鳥也恰好醒來。
它們是真的累了,不是假的累。
一覺醒來,精神恢複了許多。
一看見完顏煦,兩隻鳥便高興地對著他拍起了彩虹馬屁。
多多道:“江公子,這才幾天不見,您越發英武不凡啊。”
少少跟著後頭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您不像鸚鵡那樣煩人,您是好人。”
多多臉一紅。
好丟人哦,真想假裝不認識這貨,文盲,隨小主子。
完顏煦嗬嗬一笑,伸出手將多多拿到自己的手上,“你們倆來乾嘛?”
多多一聽,心裡那個難過啊,差點當場哭出來,“陳浩中毒了,被沐王府派去的暗衛害的。他們本來想暗殺我家小公主,陳浩是替小公主擋的毒箭。公主讓我們過來找老頭兒,他……他知道如何為陳公子解毒。”
完顏煦看了一眼扈大師,好像不相信多多的話,道:“他就是一個糟老頭子,沒聽說過他會解毒啊。”
這話把多多急的,恨不得跳起來,忙對完顏煦道:“你可彆小瞧他,他可不是個一般的老頭兒,他……”
不行,小主子不讓說出扈大師的身份,就像不能說出小主子的身份一樣。
“他會一些旁門左道,我家小主子說了,想要解開沐王府眾人的毒,就讓扈大師過去找她,否則就等著給沐王府眾人收屍吧。”
其實嘉寶兒說的比這個難聽多了,隻不過多多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刺激扈老頭了。
站在完顏煦身後的徐山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趕緊搶話到:“扈大師,既然您都能為陳公子解毒了,那為什麼不為沐王府諸人解毒呢?”
扈大師苦著臉,道:“那不一樣,你不懂,彆問了。”
凡人確實不懂,他哪裡是會解毒?嘉寶兒是讓他過去給她打開結印,她要自己為陳浩解毒救陳浩。
和徐山了解的不是一回事。
徐山剛要再問,完顏煦開口道:“多多,我聽說大齊集結兵力,準備與北狄開戰。你們小主子是怎麼說的?”
“什麼怎麼說?”多多瞪大了眼睛,“北狄皇室和沐王府擄走大齊公主,還想趁著交還藏寶圖的時候暗殺大齊公主和皇子。北狄這麼做,不就是想乾仗嗎?那大齊成全他們,乾就完了,有什麼好猶豫的?”
“不是,”完顏煦有些急,“大齊也不派人來問一下就派兵,萬一這裡麵有什麼誤會呢?萬一皇室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沐王府自己乾的呢?”
說不清了,真的說不清了。
這些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像假話。
哪怕那明明是真的,人家也不會信。
若是去找大齊解釋,會被朝廷裡的強硬派,也就是沐王府的那幫親信詬病說他軟弱。
父皇還活著,他這個太子尚未登基。
他們會在許多方麵阻礙他施展抱負。
可若是不解釋,和大齊的梁子就會越結越大,這明顯違背了他的本意。
這件事情就是個死結,是沐王府給他打上的死結。
逼著大齊與他反目,讓他處在這麼尷尬的境地,左右為難。
若不是因為酆都大帝當初禁錮他的修為到他十六歲,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無法自如駕馭體內元丹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