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看著多多和少少,心裡忍不住發笑。
就說嘉寶兒和這兩隻鳥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加上一個作天作地的青櫻,這幾個家夥找到一起,怎麼可能窩窩囊囊地來,又窩窩囊囊的離開。
原來早就在這裡埋下伏筆,藏好了藥粉等著回來算賬。
“沐王妃和郡主如今在哪裡?”完顏煦問。
禁軍頭領忙道:“在後院,屬下沒有讓人去打擾,聽說也在那邊笑的停不下來。”
“沐王爺呢?”完顏煦又問。
禁軍頭領道:“沐王爺倒是沒沾上藥粉,這幾天一直在屋子裡養病,沒到院子裡來。”
完顏煦點點頭,又抬頭看了眼那兩隻趴在屋頂嗑瓜子的鳥,無奈地搖搖頭,帶著徐山往王爺屋子走去。
多多和少少站起來,好奇地盯著完顏煦的背影。
看了一會,少少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穿這身衣服,真有點人模狗樣的啊。”
“唔,”多多吐了一片瓜子皮,又叼起一顆瓜子,含含糊糊地道:“也就那麼回事,我覺得還是沒有咱們大齊的太子好看。”
底下眾人嚇得一點聲音都不敢出,頭一次聽見有人在大庭廣眾前說皇上的閒話。
不對,它們不是人,它們是鳥,它們不怕北狄的皇上,而且不怕死。
哈哈哈。
哈哈哈。
眾人的喉嚨都笑啞了,卻還忍不住想要笑。
完顏煦來到沐王爺的院子,徐山一擺手,親衛瞬間將整個院子包圍起來。
藏匿在暗處的暗衛被一一清除出去,整座院子都在皇家親衛的嚴密監視之下。
屋子裡的人也都被徐山趕走,完顏煦邁步進入,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榻上兩眼空洞的沐王爺。
“皇上,您來了。”沐王爺站起來,顫顫微微地行了個禮。
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使他沒有氣力去和皇上鬥法。
完顏煦笑了笑,道:“沐王爺,其實你一點都不想給朕行禮,朕沒猜錯吧?”
沐王爺扶著桌子坐下,長歎一口氣。
“皇上既然都這麼說了,臣……還能說什麼呢?”
他就知道,兒子的事情有蹊蹺。
果不其然,從皇上剛才的架勢看,還真讓他猜對了。
“嗬嗬嗬。”完顏煦今天心情不錯,聞言一笑,坐了下來。
“徐山,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沐王爺看一下。”
徐山聽命,從懷裡掏出一摞書信遞給沐王爺。
沐王爺接過來,打開看了一會,手開始抖了兩下,又強忍著壓下了。
“沐王爺,這些書信你很熟悉吧?”
完顏煦問。
沐王爺將書信放到一邊,低著頭想了一會,突然就笑了,道:“是老臣愚鈍了,其實我應該早就想到的。”
是啊,完顏煦就是個狼崽子,狼崽子是記仇的。
那些信件是沐王府與西羌阿吳部落通敵的證據,上麵詳細寫著找到另外半份藏寶圖以後,沐王爺與西羌如何合作,如何共同執掌江山。
顯而易見,這些書信證明沐王府沒把少年皇帝放在眼裡,隻等著時機一到就可以殺掉了。
可惜啊。
沐王爺搖了搖頭。
自己白白活了這麼多歲數,竟然犯了輕敵的錯誤。
他不該沒把完顏煦放在眼裡,不該覺得隻要自己做出輔佐完顏煦的姿態,就能麻痹這個小狼崽子。
失策,失策。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