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誰喜歡誰?什麼石榴裙?還有……誰敢親她?
她低著頭,不用看都知道完顏煦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
被兩隻鳥一說,她怎麼也覺得完顏煦的目光有些炙熱,盯得她頭頂熱烘烘的,臉都烤紅了。
青櫻聽了兩隻鳥的對話,直接氣了個七竅生煙。
這倆叛徒,關鍵時候竟然跑了。
啊啊啊啊啊。
氣死姑奶奶啦。
完顏煦站在嘉寶兒麵前,眼見著她的臉和耳朵,甚至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
心中不由得軟成一汪水。
手指伸開又握緊,伸開又握緊,很想摘下她的麵紗,或者幫她撥開吹在眼前的頭發。
想了半天,終究沒有動。
外人看過去,就覺得這倆人全身彆扭,整個一副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模樣。
“嘉寶兒,”完顏煦輕聲道:“我……你都多少年沒見到我了?”
說罷,他抬起手來,往自己的臉上輕輕一劃。
“阿西哥”那張普羅大眾的臉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俊如斧刻般的麵孔。
細長而銳利的雙眸,薄而輕抿的唇,高挺的鼻梁在中間。
輕輕抬眸的瞬間,眼裡會有銳光閃過。
還有那如墨一般的劍眉,他手指輕撫上去,隻一眼便亂了人的心魂。
那種骨子裡透出的邪魅和冷冽,無不訴說著他天生的王者之氣。
“你……你是完,顏,煦?”
嘉寶兒有些不敢確定,記憶裡那個略有些跳脫的少年模樣,突然變成了氣宇軒昂的成熟男子,她會懷疑他是不是又變成彆人的模樣來愚弄自己。
“如假包換。”完顏煦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傳來,任嘉寶兒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認隻有眼前的這張臉才能配得上這個聲音。
正當嘉寶兒神遊之時,完顏煦一把拉起她的手,她下意識往後一扯,手還是被他拉住了。
“你試試,這裡有個疤,還是背著你去山上取玉石礦,被你蒙上眼睛惡作劇跌倒磕破的,這事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
是有那麼回事。
嘉寶兒的手被他握住,在他的引領下摸到了被頭發蓋住的那個疤。
疤痕略微凸起,很好認。
他的手滾燙,握住她的力道恰到好處,一點都沒有抓疼她。
嘉寶兒一掙脫,將手藏在身後。
手心裡全是汗。
瞄一眼那些被他定住的人,她道:“還不快放了他們,濫用法力,小心神祗怪罪。”
“你在關心我嗎?”完顏煦笑著問。
嘉寶兒心裡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靈蓋了。
這個人臉皮可真厚,誰說關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