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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略的顧無憂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麵若冰霜,“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嗎?”
顧安頭搖得如同撥浪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我們才不敢這麼做呢。”雖然已經鐵證如山了,但是顧安表示看不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無災,是你的親哥哥。你還有一個爸爸和媽媽,不過在七年前就死了。”
顧無憂麵無表情,“我憑什麼相信你?”
顧安驚喜瞪大雙眼,押對題目了!隨後就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接收到信號優雅上前,恭敬道:“小少爺請看這裡。”
隻見管家手中拿著一張年代久遠但是保存良好的照片,照片中是一個小男孩吃力地抱著一個光腚小嬰兒。小男孩笑容燦爛,仿佛抱著全世界的美好。
這時,管家又從身後取出了另一張照片,這次照片中多了兩個人。
顧父抱著小顧安,顧母抱著穿著紅肚兜的小嬰兒,一家人笑著望著前方。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座古樸典雅的古宅,威嚴的石獅子上,牌匾寫著顧家二字。
顧無憂長相與照片上的顧母有七分像,但氣質卻是兩個極端。顧母雖然豔麗奪目,但是隔著時空依稀可以窺見她周身的溫柔。
“我想那小胖子光腚上的胎記足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顧無憂移開定在照片上的視線,看向顧安諷刺道:“那又怎樣,你們選擇拋棄了我。”
顧無憂垂下眼眸,掩飾著眼中的情緒。從他有記憶起,就生活在這棟彆墅裡,但是身邊除了定時定點出現的管家和阿姨再無其他人。
小孩子的世界純粹而又惡意滿滿,沒有父母的顧無憂就是他們嘲笑欺辱的對象。
開始,顧無憂也會問管家,問阿姨,他的父母在哪兒。但是漸漸地,顧無憂不再期待,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開始期待管家和阿姨的出現,儘管他們做完工作後都不會多留。
但是十八歲那一天,管家和阿姨也不再出現,隻留下了一句“無憂,你家人的雇傭期限到了。”
這時顧無憂才知道,原來他是被拋棄的啊。
顧安嘖嘖搖頭,這就是顧家三人自以為是的後果,想要顧無憂過普通人的一生卻又舍不得完全放手,讓他在謎團中煎熬。又處處留下痕跡,照片、彆墅、管家……無不在告知顧無憂是天師顧家的孩子。
但是顧安才不管那麼多,他隻要顧無憂在一年後能夠靠自己活下去,然後結束任務。
顧安沒有理會顧無憂的抗拒自顧自道:“好了親愛的弟弟,我們要回家了哦。”顧安示意他看門口的行李。
不過發了會兒呆,再抬眼就看到自己快被搬空的臥室,顧無憂無語,自己那三十公斤重的藝術落地燈也要搬走嗎?不過那位壯士你的力氣是真的有點大啊。
顧無憂表情微微扭曲,“這位顧無災先生,你今天出門吃藥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有病。”顧安一臉認真,眼底還充滿了疑惑。
“不過我今天確實忘記吃藥了誒。”說完顧安就從口袋裡麵掏出藥瓶,其實就是最普通的止痛藥。
原主因為鬼氣的侵蝕,無時無刻不在忍受劇痛。最開始他還能在藥物的幫助下渡過,但這麼多年過去,止痛藥物的效果也幾乎為零了。
幸好,顧無災後來已經習慣了……個屁。
這時也不得不感慨顧安忍痛能力的強大,麵不改色地玩耍、發瘋,難道也是因為習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