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孔嘉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夢中人就是這麼稱呼你的哦。”
在劍鋒處反複摩挲的軟布一頓,時淵不再說話了。
孔嘉由是順利又學到了潔淨訣、流水令雲雲。
用他來代餐少年時淵,怎麼不算是一種代呢?
晨間過後,按習慣時淵該是前往坤定正殿,而孔嘉自去萬品閣赴約,但時淵攔下她:“你當與我同行,隨侍左右。”
孔嘉氣結:“憑什麼?”
這是個不需要答案的問題,憑他身份高貴,憑她有求於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可以嘗試上房揭瓦。
努力忽視時淵強大的氣場,孔嘉道:“既然如此,那你也該履行你應該做的,不然我如何扮演呢?”
“你說。”
“為我磨一碗豆漿。”
……
一炷香後,喝過豆漿的孔嘉摸摸肚子,踢踢踏踏跟著時淵前往正殿。途中用靈力凝作信使,給陸濟舟去了信,也正好試試這具寡緣之身如今修為深淺。
坤定峰一分為二,各有分區。在後峰小院與前峰正殿間,有一小湖相隔,周長不過百餘步,卻湖光清凜,淥水澹澹。
孔嘉忽而頓步。
時淵住身回望。
“我們要不要去抓一條魚吃?”
時淵皺眉:“五穀堂中有飯菜,儘可去取食。”
五穀堂,孔嘉撇撇嘴,說得好聽,不過隻是個三間房拚湊而成的小院。因太虛弟子多辟穀,這食堂也就成了個擺設,休說五穀,連三穀都不知能不能湊齊。
但她要釣魚,卻並不隻為口腹之欲。
孔嘉低了低眉,做出十分苦惱的樣子說道:“可是,你在夢境中,經常這麼乾哦。”
時淵無言良久,轉身向湖中走去。
似乎從背影中看出幾分不甘與尷尬,孔嘉暗暗發笑。
這是你自找的。
可時淵也狡猾,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他立於乾岸上,不過掐了個術法,登時便有幾條活蹦亂跳的魚躍上來,周身還泛著瑩瑩仙氣。
反觀時淵,連衣角都不曾沾染水汽。
孔嘉不服:“不是這麼做的,這是投機取巧,是作弊!你須得親自跳進水裡去抓魚,才算得上還原。”
時淵冷峻的目光掃過,孔嘉如今受得十分坦然,大約是相處日久,耐受閾值也提高了。他道:“休要得寸進尺。”
而後挽袖束發,涉水而去。
孔嘉此番是真的驚呆了。
她隻是口花花,不甘心被他隨意支使,隻好在危險邊緣息窣試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