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廣闊天地(七)(2 / 2)

“孔嘉脫逃?什麼時候?她為何要這麼做。”

“三日前,傍晚。”時淵已經確定當時靈壓傳來的霎時波動並非錯覺,“你當真不知?”

陸濟舟失神地搖頭:“怎麼會?她連這個世界都不了解,怎麼會脫逃呢?離開太虛宗後,她又能去哪裡?”

她跟隨他在萬品閣中學習時,並無絲毫異樣,那時的陸濟舟天真地以為,漫長的修仙生涯裡,他們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時刻。

時淵看出他果真不知情,卻很不耐煩看到陸濟舟為孔嘉失魂落魄的模樣,見他還要再問,道:“退下吧。”

至於那令牌。

“凡女潛逃一事,茲事體大,此信物作為重要證據,由本尊保存,爾可自去掛失。”

說罷,一陣風將他推出殿外,像先前推走許多個招人厭煩的弟子。

可陸濟舟身為此代首徒,從未有過這般待遇。

殿內終於清靜了,時淵從未覺得陸濟舟如此礙眼過。哪怕是得知他乃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七世孫之時,心中也毫無波瀾,不曾因此高看或低看他一分。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孔嘉乃是陸濟舟的未婚妻,因此先前他懶得另外費心思安頓這個凡女時,便是隨手指派了陸濟舟前往。

事情是何時發生改變的呢?

他從何時起,竟對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修有了特彆的注意?

水性楊花四字,念出來如芒刺在背,一瞬刺醒了時淵。

他想起來了。

早在他注意到孔嘉之前,此女便曾與不知名男弟子相會於暮雲花後。

一段被忽視的記憶浮出水麵,又因牽扯上了暮雲花,格外令他怫然。

時淵的手按在被他沒收的令牌上,用質最堅的幽檀木所製成的太虛宗令牌,經百千年而不改其貌,但此時卻在他手下,裂出一道深紋。

原來早有端倪,不是潛逃,

而是私奔。

翌日,太虛宗上下都接到了一則搜尋任務,外貌年齡姓名一概不知,隻知是個男修。

唯一給出的線索是,曾在數月前某日出沒於暮雲花叢後,近日失蹤。

但這個任務注定不會有人完成,因為從來就不存在過這麼一個弟子。

*

“你在掌門弟子峰中,如何藏身?”

孔嘉大為震撼,她雖知道申閬能在太虛宗內藏匿許久,必然有其過人之處,但她沒想到申閬藝高人膽大至此,竟然是以掌門弟子的身份潛藏在太虛宗中,玩起了燈下黑。

“哈哈哈,那個老頭,徒有年紀,心思卻不用在修煉上,自然發現不了我的存在。”

被申閬所嘲笑的褚還秋,卻是在孔嘉麵前能擺出說一不二姿態的人,她再一次被這種直截了當的實力對比輕輕刺痛了一下。

“其實很簡單啊,隨便找個弟子,打暈他,然後將氣息改易,就可以了。”

但孔嘉記得,不論哪一次看到申閬,他用的似乎都是自己這種鋒芒畢露的臉,不過氣息確實有所不同。

“噢,你說這個啊。”申閬嘿嘿一笑,摸上自己的臉側,“你也覺得我這張臉長得還算可以是嗎?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舍不得委屈自己頂著他們的臉生活,就隻好委屈大家中一中幻術了。”

“至於那些老不死的,躲著走便是,他們一向自詡修為高深,從來隻用靈壓探看,隻要不讓他們看到臉,自然就不會露餡。”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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