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良善。”薛陵看蘇墨的眼神溫柔，這些都是阿墨自己的東西，每一樣都珍貴無比，就是他自己也不能說真的會全部拿出來。
蘇墨倒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善心，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侯爺，公子，薛十一大人求見。”一直在外值守的承恩小聲稟告。
“讓他進來。”
“是，侯爺。”
“屬下參見侯爺，公子。”
“什麼事？”薛陵給蘇墨盛了一碗魚湯，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就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樣。
薛十一也已經習慣了自家侯爺對談公子的照顧體貼。老侯爺和老夫人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侯爺，戶部侍郎林家昨日被人滅了滿門，家中財物被洗劫一空。”
薛陵和蘇墨一起抬頭看向薛十一。
“戶部侍郎，正三品大員家裡被滅滿門？”蘇墨心驚，外麵的治安這麼差了嗎。
薛陵倒是略有所思。
“之前在長寧街鬨事的幾個紈絝裡麵好像是有林家的吧？”
“侯爺的意思是……”薛十一回憶了一下：“確實有，是戶部侍郎林大人的嫡長孫林景秀。但他被關在巡防營大牢躲過一劫。”
“躲過一劫，”薛陵嗤笑一聲：“恐怕他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就這麼一個紈絝子弟，仇人不知道有多少。家裡能依靠的長輩都死了，要是在以往還能回老家依靠宗族的勢力。但如今，誰敢出遠門。
林家還剩下的一點財產更是他的催命符。
至於朝廷，如今自身難保。
“看來這人真正的仇人很可能就是那位活下來的林公子，這是要殺人誅心。”蘇墨也是這麼覺得地。
“白日裡殺人，這夥賊人是怎麼扛住太陽光的。”薛陵比較關注這個，而且就算是白天睡覺，護衛起來也比夜晚容易。林家總是會有下人護衛白天輪值的吧。
“派人盯著那個林景秀，再讓人找找之前林景秀調戲的女子。”
“是。”
“侯爺也懷疑那個女子？”
“嗯，感覺可疑，不過京城這般大，白天又不適合出門，想要找到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十幾歲跟著父親征戰沙場，這樣的直覺救了他好幾次。
“咱們府上不會出問題吧。”蘇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擔心旁人了。
“放心，飛雲騎都是跟著我一起出生入死成長起來的，護住家裡人不是問題。”
日子又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蘇墨每隔五天就會出門逛逛，不是去買東西，而是去親眼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何種景象。
長寧街如今是越來越混亂了，街道兩邊的店鋪基本上都關門了。小攤小販倒是多了起來，但是看看賣的是什麼，破銅爛鐵。吃食是一個都沒有了。
他們出門也需要帶足夠的護衛。據說其他平民居住的坊區已經有了很多的□□事情發生。
“侯爺，我們回吧，之後也不用出門了，外頭會越來越亂。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嗯。彆怕，有我。”薛陵看到了蘇墨眼中的惶恐。
“嗯。”
回家的路上蘇墨看到了來去匆匆的行人，經過一些大戶人家，還看到了好些人家在打發下人。一些老幼婦孺都拿著一兩個包裹，明顯是被辭退了。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起來，養不起大量奴仆了。
大部分人都不願意離開，跪在門口苦苦哀求，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