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晚……有聽到求救聲嗎?”
麵對這個問題,眾人都搖了搖頭。
倒不是他們撒謊,而是昨晚他們的確沒有聽到任何慘叫和求救聲。
看到這具屍體,沈薇薇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窗戶外麵的那隻眼睛,眼神一陣恍惚。
她確定了,隔著窗戶的小洞偷窺自己的就是死去的男友段曾天!
它……是在恨自己偷走了他身上的戒指麼?
如果他變成了厲鬼,今夜會不會回來複仇?
一想到了這個可能,沈薇薇就忍不住渾身發抖。
似乎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寧秋水走了過來,伸出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被這麼忽如其來的一觸碰,沈薇薇嚇得尖叫了一聲,看清身旁的人是寧秋水之後,她才終於緩和了一些。
“沒事吧?”
寧秋水問道。
沈薇薇搖了搖頭。
“死去的這個人是你的男友?”
因為他們這一次進入血門的人並不多,寧秋水清楚地記得每一個人。
沈薇薇還沒有點頭,柴善卻先笑了起來:
“我昨天說什麼來著?”
“瞧他那一副腎虛的模樣,鬼肯定先找他啊!”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兔死狐悲之感,反倒充斥著嘲諷和幸災樂禍,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沈薇薇抬起了眼,看向柴善的眸子裡充斥著憤怒。
她抬手一指,咬牙切齒道:
“段曾天就是被他害死的!”
在場的幾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柴善的身上,後者不慌不忙,攤手道:
“你可拉幾把倒。”
“我可沒能力把人皮這麼完整地剝下來。”
沈薇薇麵色冰冷蒼白,跟眾人講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就這樣,如果不是因為他昨天晚上故意弄熄我們房間的紅燭,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說著,她還專門帶著眾人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窗戶上果然有一個細小的孔洞。
見到了那個孔洞,柴善的臉色微變。
“昨天就你和段曾天發生過衝突,不是你是誰?”
沈薇薇說著,身體都因為氣憤而顫抖了起來。
麵對沈薇薇的指責和眾人的懷疑,柴善並沒有絲毫的驚慌。
“你的故事講得很生動,但是似乎裡麵沒有任何一個證據是能夠確切證明凶手就是我的吧?”
“而且,也不能排除這是寺廟裡的鬼怪乾的啊。”
看著柴善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沈薇薇尖叫了一聲,幾乎想要撲上去給他幾爪子,不過卻被寧秋水攔住了。
“第一,你跟他打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第二,你打不過他。”
寧秋水平靜的話讓沈薇薇稍微冷靜了一些。
“其實……昨晚我們那裡也有情況。”
臉色十分和善的胖子魯南尚開口說道。
“大約到了淩晨,屋子外麵一直有人影在晃蕩徘徊,它似乎很想進來,而且推了好幾次門……”
“如果不是我們及時醒來,一直堵在了門背後,隻怕它就真的進來了!”
他話音剛落,人群裡那個看上去特彆慫的女孩兒梅雯也顫聲道:
“我們也是!”
“那個鬼東西……一直在撞門。”
“而且……”
她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而且屋外那個人當時在嘀咕著什麼,聲音很小很模糊,但我記得它的聲音。”
“那是……燈影寺住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