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門背後,任何一件詭異的事情,都很容易讓人精神緊張。
寧秋水示意幾人讓開,自己用腳將夜壺勾了出來。
燭光下,眼前的夜壺居然被蓋上了蓋子。
寧秋水小心地將蓋子掀開,一張慘白的臉竟然出現在了夜壺之中。
“我草……!”
一旁的三人先是被嚇得後退了一步,但好歹也有心理準備,很快便穩住了緊張的情緒,劉承峰上前一步,對著夜壺裡麵的那張人臉罵道:
“不是,這房間那麼多地兒,容不下你還是咋滴啊,你要藏在這地方?”
“都做鬼了,咋還這麼埋汰呢?”
這一罵,屬實是給夜壺裡的那張人臉激怒了,它表情驟然變得極其痛苦起來,不停地掙紮蠕動,像是要從罐子裡出來!
“我草,這逼玩意兒,說它兩句還不樂意聽了。”
他話音未落,夜壺表麵又出現了一條又一條裂紋,這些裂紋上滲出了黏稠的鮮血,並且隨著鮮血滲出之後,房間裡的溫度也開始不斷下降……
唰!
屋外出現了一個黑影,站在窗外,一動不動。
房間裡,眾人手上點著的燭火不斷晃悠,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它是不是要出來了,咱們要把它扔出去嗎?”
本來已經被劉承峰的發言驅散了一部分內心恐懼的沈薇薇,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寧秋水看了看窗外的黑影,眼神鋒利了不少。
把夜壺扔出去,還是不扔?
如果不扔的話,夜壺裡的那張臉馬上就要出來了,它出來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如果扔的話,那他們就必須要打開門或者窗戶,然而門外站著的那個黑影給了他們非常濃重的壓力!
他們,似乎已經開始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刻!
“呃啊……”
人臉發出了淒厲的哀嚎聲。
夜壺的壺壁開始碎裂,老舊的鐵質碎塊掉在了地上,一片一片,仿佛凋零的落葉一般。
情況屬實危急,另外兩個人由於身上沒有鬼器,一時半會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六神無主地傻愣在了一旁。
眼看著夜壺裡的那張臉即將脫困,寧秋水對著單宏說道:
“你把夜壺抱起來,扔出去,一會兒我開窗!”
單宏一聽寧秋水叫了自己的名字,當即愣在了原地:
“啊?我,我?”
“沒時間了,趕快!”
他低下頭盯著夜壺裡那張恐怖的蒼白的臉,猛然之間想起這不是第二天消失的那個僧人嗎?
單宏打了個哆嗦,被那張臉上的猙獰神色嚇住了,他後退了幾步,連忙擺手:
“不……不!”
“它要出來了,我現在抱住它,不,不是找死嗎?!”
他的這副樣子,讓旁邊的沈薇薇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一咬牙,沈薇薇的眼神一橫,忍著內心的恐懼和惡心,猛地抱起了夜壺,朝著窗戶口跑去!
“開窗!”
她尖叫道。
沈薇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
或許是出於對自己死去的男友的愧疚,又或許是對於寧秋水的信任,她這一次沒有再繼續膽怯。
寧秋水打開了窗戶。
沈薇薇閉上眼睛,用力地將手中的夜壺拋出了窗外。
她不敢去看那個站在他們門窗麵前的黑影。
哐當——
夜壺落地的聲音響起,咕嚕咕嚕滾出了老遠。
就在沈薇薇鬆了一口氣,想要朝著房間裡麵退去的時候,一條冰冷的蒼白手臂卻猛地從窗外伸了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