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趕快回教室吧……馬上要考試了，好好複習一下，爭取考個好成績。”
班主任似乎完全不知道鄭少鋒的事情，催促著三人。
寧秋水掃視了一下辦公室，其他教師雖然仍舊坐在原地，但是眼神都直勾勾地看著他們仨，不懷好意。
“好。”
他沒有再問，而是轉身就走。
三人出門，門口的劉春已經先回去了，剛才班主任進來的時候，應該和他打了個照麵。
從辦公室走回教室的路上，寧秋水對著沉默不已的班主任再一次問道：
“左老師，辦公室裡的那張課程表被換過嗎？”
班主任走在前麵，腳步微頓。
“好好念書，不要胡思亂想。”
寧秋水顯然並沒有把他的忠告聽進心裡。
“為什麼會換課程表？”
“是因為不想要學生知道放學的時間嗎？”
“我聽，之前想要在放學時間逃出書院的學生……最後都死了。”
啪嗒。
寧秋水話音剛落，走在最前麵的班主任停下腳步，轉過了頭看著寧秋水，神色冰冷又複雜。
“誰告訴你的？”
寧秋水聳聳肩。
“一些……沒能離開書院的學長。”
“左老師，你好像很緊張？”
班主任站在原地，語氣有些古怪：
“是為了保護你們。”
“保護？還是囚禁？”
“囚禁就是保護。”
“書院可一點兒不安全。”
“但至少你們按著規矩走，能活下來。”
“你得對，左老師，以前或許可以……但是現在不行了。”
班主任的眉頭一皺。
“為什麼？”
寧秋水眯著眼。
“你沒發現咱們的班級人越來越少了嗎？”
聽聞此話，班主任身子微微一僵。
“違反書院的規定，當然會……”
寧秋水打斷了他的話，認真道：
“跟書院的規定沒有一點兒關係，每次班級考試的第一名……都會被殺死。”
“而你，隻是看不見殺饒那隻鬼。”
“你以為是在保護自己班級的學生，殊不知，他們會一個個全部因你而死！”
聽聞此言，班主任瞪著眼：
“不可能！”
“書院禁止學生相互打鬨！”
寧秋水繼續緊逼：
“是嗎？”
“書院隻怕管不了鬼。”
“而且……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書院並不在乎學生們的死活，它隻在乎業績。”
“不然也不會有黑屋的存在了，不是嗎？”
“左老師，黑屋裡麵的火燒了這麼多年……還沒燒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