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跟隨陳壽璽過門都不是第一次了,知道陳壽璽的『規矩』。
“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那我就告訴你們三封『信』的內容吧……”
“第一封——這扇血門內,隻有一個『真壺』,且『真壺』不需要心臟。”
“第二封——在這扇血門之後,一旦殺了人,身體就會開始腐爛,最遲五天就會徹底變成一堆爛肉。”
陳壽璽才說完第二封信的內容後,便有人坐不住了。
“璽爺,您……開玩笑的吧?”
陳壽璽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什麼時候跟你們開過玩笑?”
唰!
常山對麵坐著的那個棕發年輕男人站了起來,雙手摁在桌麵上,目光已經冷了下去。
“陳壽璽,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陳壽璽無視了他的威脅。
“我當然知道。”
棕發青年手臂上的青筋已經浮現。
“大家是相信你,才會跟著你。”
“而你現在告訴我們,在任務開始的時候你就把我們賣了?”
“你是不是以為,第八扇門裡的人全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你是不是以為,真的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
“陳壽璽,我告訴你,如果我慶春仁出不去,你也彆想從這扇門裡活著離開!”
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他們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陳壽璽的事情,如果陳壽璽所說是真,那就意味著從一開始陳壽璽就將他們當作了炮灰!
不過陳壽璽作為當事人,似乎顯得很平靜。
他甚至沒有抬眸多看一眼慶春仁。
“說完了?”
氣氛驟冷,沒人回話。
陳壽璽繼續道:
“第三封——隻有殺戮才能製造出『壺』。”
聽到這裡,在場的人都是一怔。
陳壽璽微微剝下了自己的半邊衣服。
他的心臟位置已經爛了一大片。
淌落著膿水。
“還有什麼問題嗎?”
在場的人盯著陳壽璽胸口的腐爛位置,都陷入了沉默。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慶春仁,這時候身上那股要拚命的氣勢也仿佛被一盆冷水潑滅,他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微微張嘴,但什麼也沒有說。
陳壽璽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第一天,楚竹的人也在,那家夥以前也是跟我混的,而且比你們都久。”
“當著他的麵做些小動作,回頭被他看出來了,那就沒有人殺人了。”
“不殺人,就不會有『壺』。”
“當然,你們或許不大在意這些事情,你們真正在意的,是我有沒有跟你們一樣。”
被當麵點破,氣氛尷尬了起來,臉皮厚的常山乾咳了一聲:
“我還是更在意自己的死活……所以,我們眼下的任務就是怎麼在腐爛之前找到『真壺』,對嗎?”
“不過,既然真壺根本不需要心臟,那就等於我們手上根本沒有『餌』,想要在這麼大的小鎮子裡找到『壺』似乎難度有點過高了。”
慶春仁冷笑道:
“豈止是難度過高?”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血門從來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要我說,陳壽璽顯然是撒了謊。”
“畢竟誰也沒有見到真實的『信』,不是嗎?”
兩個人擱這唱著雙簧,一個演壞人,一個演傻子。
不過陳壽璽表情倒是顯得非常自然。
“把心拿走吧。”
“如果你們覺得這東西有用的話。”
ps:
今天因為考了科一,然後又吃了飯,所以更的晚,抱歉,還有一更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