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牧雲生的房間裡出來,寧秋水幾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在徹底了解了和牧雲生與葉玉妝的故事之後,他們也大概了解了關於牧家的舊事。
恩怨之深,已經蔓延到了其他那些無辜的人身上。
“小哥,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走到一半,劉承峰忽然開口。
“有了管家的賬本,確實,牧雲生和葉玉妝能夠彼此聯係了……可結婚這件事,總得有新郎新娘在場吧?”
“他們一個白天出來,一個晚上出來,這……”
寧秋水將管家的『賬本』收納好,對著劉承峰道:
“大胡子,結婚不一定非得新郎新娘到場的。”
“這不是生意,無關世俗,也無關家族。”
“隻要他們兩人同意,怎樣都可以。”
“如果大婚的當天隻能一個人到場,那我們就為它們辦兩次婚禮。”
劉承峰愣住了一下,旋即撓頭笑了起來:
“也是……”
“這樣的話,我們就靜待入夜吧……正好,今夜我們還有兩件鬼器,就算是昨夜的新郎鬼來找我們,我們應該也能夠拖到新娘過來。”
四人回到了三號院子,安靜地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期間,安紅豆有些憂慮地看向了2號院子,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大概到了傍晚的時候,安紅豆終於忍不住,對著眾人說道:
“那個……我有一個問題。”
院子裡的其他三人看向了安紅豆。
“你們記不記得,牧雲生說過,它晚上的時候是處於虛弱狀態,根本沒法離開那個房間?”
三人點頭。
“記得。”
寧秋水回答道。
安紅豆咬著嘴唇,那張秀氣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莫名的恐懼:
“那宋誦那群人是怎麼死的?”
“第一天是安全時間,新郎牧春江也不是在第一天死去的,宋誦他們得罪了新娘子,按理說就算是死也應該是在白天啊,為什麼會是晚上死的?”
“如果第一夜殺他們的不是牧雲生,那又是誰?”
麵對安紅豆的這個問題,院子裡忽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確實。
宋誦他們說,晚上是新娘子過來殺他們了,但一直在扮演『新娘子』的牧雲生晚上壓根兒就不能夠離開它的房間,而第一天夜裡也沒有所謂的『新郎鬼』。
既然這樣……宋誦他們是被誰殺的?
這個念頭的出現,讓眾人的後背莫名生出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這座牧宅裡……多出了一隻殺人的鬼?
劉承峰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靠,師妹,你彆嚇人啊!”
安紅豆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道:
“……再不然就是牧雲生說了謊,但平心而論,你們覺得牧雲生說假話的可能性有多大?”
“它都那樣了……怎麼看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