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盯著畫像瞧了一會兒,微笑的讚揚道,“倒是幅好畫,這上麵提的詩也寫的相當的妙。”
附身到了朱秀蘭身上的蘇檬一聽這話,挑了挑眉,這話聽著倒是對傅長卿讚賞有加,很是賞識啊!
男子的目光轉向傅長卿,對他拱手道,“對了,在下夏墨淵,還未請教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聽見夏墨淵的話,傅長卿連忙回道,“小生姓傅名長卿!”
夏墨淵頷首,又誇獎了句,“傅公子,真是才華橫溢。”
“不敢當!”傅長卿謙虛道,“小生這幅畫還未畫出朱小姐千分之一的神韻。”說著,他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蘇檬。
蘇檬見狀,眼睛轉了兩圈,她將畫給卷起,對身邊的丫鬟說道,“秀兒,銀子還不快點拿給傅公子!”
“小姐,銀子小生真的不能收!”傅長卿聞言,忙推拒的說道,連連後退。
真是榆木腦袋!
蘇檬真想翻白眼,卻忍住了,畢竟如今她是一個大家閨秀,還是得注意點形象。
“收下吧!”她淡淡的對傅長卿說了一句,“你若是不收,這畫便還給你!”
傅長卿一聽,忙說道,“朱小姐,這畫是小生自願送給你的,你不必給我銀子,真的不用!”
“看你一幅窮酸的模樣,何必故作清高?”蘇檬裝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一臉鄙夷的打量傅長卿,“銀子給你,你便收下,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傅長卿愣了愣,一臉錯愕的盯著蘇檬的臉龐瞧著。
“切!”蘇檬見狀,頓時喝訴道,“看什麼看,小心把你眼睛挖出來,真討厭,這麼色眯眯的盯著本小姐!”
她故意說一些這樣難聽的話刺激傅長卿,好讓他對朱秀蘭死心。
果然,傅長卿被她說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身子搖搖欲墜的險些站不住腳。
“秀蘭,你怎能對這位公子如此無禮?”身邊的夏墨淵蹙起了眉頭,覺得她今天似乎變了很多,怎會待人如此苛刻?
大家閨秀的禮儀呢?
“哎呀,表哥……”蘇檬聽到夏墨淵的話,嬌嗔的一跺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撒嬌道,“我就是不喜歡他嘛,他盯著我看的眼神,我有些不舒服。”
夏墨淵眉峰攏起,用折扇不動聲色的揮開了她的手,皺眉說道,“那你也不能如此說人家,這位公子好心的過來還你手絹,又贈送你畫,你不感激也就罷了,怎能對人如此無力?”
蘇檬都看在眼裡,勾了勾嘴角,原本還以為他對傅長卿的禮貌是裝出來,眼下看來這夏墨淵倒是真的不錯,沒有因為傅長卿身著寒酸而瞧不起他。
美眸中氤氳起了水霧,她一副被說哭的模樣,“表哥,你怎能如此說我的不是?!”
秀兒瞧見自家小姐被指責,連忙為她說話,“表少爺,我覺得小姐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這個窮書生一身的寒酸樣也就罷了,他見到我家小姐,就如此無禮的盯著她瞧,我看著都不舒服,你身為小姐的未婚夫,怎能幫著外人說小姐的不是?”
這秀兒伶牙俐齒的話,讓蘇檬直呼叫好,她也不過就是將朱秀蘭的心裡話說出來罷了,她身為大家閨秀,不好對傅長卿說如此無禮的話,可她知道這便是她內心的想法。
不過……
蘇檬抓住了重點,原來這個夏墨淵竟是朱秀蘭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