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蘭見狀,咬了咬唇,喚了一聲,“表哥……”為何他要為了那窮酸的書生與她作對?
這幅畫明明是那書生送給她的,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我會再畫一幅還給你!”夏墨淵頭也不回的便走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中。
丫鬟此刻也帶著大夫回來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傅長卿,忙上前給他把了把脈,轉身對夏墨淵說道,“這位公子感染了風寒,似乎還受了什麼刺激,導致他鬱結於心,所以才會一病不起了。”
夏墨淵聞言,眉頭一皺,是為了秀蘭嗎?
他想起那日朱秀蘭對他說了重話,幾日不見,他便病成了這般模樣。
“老夫這就給他開幾副治療風寒的藥。”大夫又說了一句,“不過……心病還需心藥醫,這老夫就無能為力了。”
說著,他便取出紙筆,寫了個藥方交給了丫鬟,提起藥箱,對夏墨淵說道,“那老夫先告辭了!”
“嗯。”夏墨淵應了聲,便對站在一邊的丫鬟吩咐道,“你拿著藥方去抓藥,煎好藥之後便端過來。”
“是!表少爺!”
丫鬟拿著藥方轉身離去了。
憂心忡忡的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傅長卿,夏墨淵輕歎了一口氣。
若是真的因為秀蘭才會導致他病成這樣,那看來隻能是她親自來照顧他了?!
不過……
秀蘭畢竟是大家閨秀,讓他來照顧他,這怕是不可能的!
夏墨淵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畫,等到他醒來,看見這幅畫會不會心情好些?
他將畫給放到了桌子上,便展了開來,想著要不要臨摹一幅畫送給朱秀蘭?
畢竟這幅畫是他從朱秀蘭那裡強行拿過來的,理應再還給她一幅才是!
想了想,夏墨淵便將畫給掛在一邊的牆上,取來筆墨紙硯,開始臨摹著傅長卿的畫作……
就在夏墨淵畫的津津有神的時候,蘇檬從畫中小屋走了出來,懶散的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目光一頓,她注意到了他,眨了眨眼,她懷疑自己看錯了。
咦?夏墨淵?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在做什麼?
蘇檬好奇的走近了一些,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發現他似乎在臨摹著朱秀蘭的畫像。
他這是突然開竅了?決定給朱秀蘭一次機會了?不然他為何會臨摹朱秀蘭的畫像?
這麼一想,蘇檬突然就有點不開心了,明明一開始她想著要撮合他和朱秀蘭的,如今看到他在朱秀蘭的閨房裡臨摹著她的畫像,她反而心底不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就知道他口是心非,不然跑來朱秀蘭的閨房做什麼?
畢竟她待的這幅畫像一直掛在朱秀蘭的房中?!
咦?
等等!
不對,這不是朱秀蘭的房間!
蘇檬這才注意到了如今身處這個房間與朱秀蘭的閨房是完全不同的,這裡擺放的很是整潔,桌子擦的亮的發光,一塵不染。
這好像……是夏墨淵住的房間!
他什麼時候把畫拿過來的?
蘇檬還看到他的床榻上睡著一個男子,有點兒眼熟的很,頓時倒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