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婿,前男人,那也是你的男人,你覺得呢?”封疆含笑看著雲姒。
雲姒斂眉一笑:“可陛下即便是殺了霍臨燁,我一時半會兒做不出來的東西,還是做不出來。起死回生的藥,這跟上天摘星星有的一比,甚至比摘星還難!我甚至,從未聽說過有死起回生這一說。”
最後一句話,徹底觸碰到封疆的逆鱗。
雲令政的目光一沉。
果不其然,封疆笑了:“那朕留你何用?”
殺意起。
“我會試著來。”
人在屋簷下,雲姒自然不會自己找苦果:“人們以前也沒有見過煙火,但是終究還是做出來了。總要有人做第一人,我會儘己所能。”
封疆的目光暗了幾分,側眸問雲令政:“都說首輔大人智多近妖,這幾日看來,的確是如此的。你的計策,幫著朕將雲承祖重創,逼出東陵,還將藥送往邊疆給士兵。”
雲姒的目光一凝:“我大哥怎麼了?”
封疆笑了一下,看向了雲姒,話卻是對著雲令政說的:“那你現在幫朕想想,怎麼樣讓你這位妹妹,上點心,努把力,做出起死回生的藥來?”
“是。”雲令政應了一聲,緩緩抬眸。
他的眼神猶如一口枯井,靜靜的看著雲姒。
就一瞬間的功夫,雲姒的眉頭緊緊皺起:“你傷了大哥?”
人心謀算上,無所顧忌的人,總會走的快些。
就像是南漢,他不顧人命與否搞大屠殺,就算是投降的百姓,都不放過。
所以他們攻占起來,又快又狠。
可雲承祖他們不一樣,他們得顧及下麵的百姓,士兵,有所顧慮則有所牽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抵如此。
雲令政沒有答她,隻靜默的看了雲姒一會,冷聲回稟:“殺了霍臨燁看看,若是不足夠,那臣願意趕赴前線,騙取雲承祖信任,殺了他,將屍體帶回來。若還不足夠,雲家除我之外,一共四子,臣自有辦法,讓他們都躺在雲姒眼前。”
“至親性命,自能激得她上心研製起死回生之藥。”
他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狠辣薄情的話。
瞬間就激的雲姒大怒:“雲令政,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那是你的血脈至親!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就非得這樣!”
雲令政目光靜的可怕,麵上不摻任何表情:“當初你把南絳推向蕭天策時,可想過,你我也是血脈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