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那李善慈是不是又鬨自殺？”
陸鶴朝著雲姒來的路看了一眼，目光最終定在雲姒冷白的臉上。
“你怎麼了？”
雲姒搖搖頭，上了馬車。
等到了藥廬，雲姒拿出一本記錄病症的冊子來。
恍惚之間，雲姒腦海裡回蕩出白天九爺的手，在它麵上劃過的畫麵。
“這裡麵記錄了我從業以來見過的不少病症，可是還沒有寫完。我的藥沒有辦法給你，但是對應的中藥我翻找了醫書，都寫上了。陸鶴，給你。”
陸鶴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師父，你為什麼不寫完再給我？”
“我也很想寫完再給你。”雲姒沒有再看陸鶴。
她心裡是怨恨的。
可是又想著。
接受了這具身體，得到了活下來的機會，卻不接受這具身體帶來的磨難，這算什麼？
“以後若是有機會，陸軒去西洲，我若是遇到了，就讓他將餘下的給你。”
雲姒回頭，叫了空青跟這幾日一直在這裡負責夥食的煙霞來：“你們兩個，可願意跟我回西洲，或者，跟著我去彆的地方。若是不願意，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銀子，叫你們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短時間內，西洲怕是回不去的。
空青跟煙霞忽然就朝著雲姒跪下。
“空青願意一輩子追隨主子，不離不棄，絕不背叛！”
煙霞年紀小，才十三歲，雲姒外出也不帶她。
此刻她看了看能說會道的空青，支吾了一下：“我……我也一樣！”
雲姒含笑將兩人拉起來：“收拾你們的東西去。”
陸鶴看了一眼兩個小丫頭離開，忍不住問：“師父，你真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