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嫁妝今日一早不見了,如今有嫌疑的人,便是蘇韻柔跟淮王妃。”
蘇韻柔聽李豫說完,袖子裡的手快速地握緊,朝著李善慈看了一眼,心中恨得不行。
這個蠢貨怎麼回事,好好的非要去帶雲姒看什麼嫁妝?
“公主,我沒有,你相信我。”
蘇韻柔走到了李善慈跟前,伸手握住了李善慈的手:“我怎麼對公主你的,公主最清楚不過,我怎麼會偷拿你的嫁妝?何況,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身邊更是沒有什麼得力的人。”
李善慈慎重地點了點頭:“我也相信不是韻柔。”
此時,一直仔仔細細打量著蘇韻柔的雲姒淡聲道:“可是公主說把鑰匙給了你,二皇子去查看的時候,確定鎖是沒有被破壞的,這你怎麼說?”
蘇韻柔心中惱恨:這個賤人,跟你無關的事情你非要插一腳,故意壞我事兒是吧?我偏不叫你得逞!
“鑰匙確實是公主給了我,但是給我之後,我就給了淮王妃了,六小姐不信的話,問淮王妃好了!是淮王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借銀子,公主才不得已。”
“而且,淮王妃身邊的老嬤嬤,還有我身邊的人,楚王府的一些下人,都看見了我將鑰匙給了淮王妃了!”
此時此刻,蘇韻柔慶幸自己的縝密。
淮王妃站在所有人的最後麵,被點到,被懷疑,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更是慌得厲害:“我確實是拿了鑰匙,可是我隻拿了十萬兩銀子就從庫房出來了。嫁妝不是我偷的,我也絕沒有多拿。”
“我問公主借銀子,也……也隻是為了淮王殿下,而且雲姒當時也知道,我拿出來的,就隻有十萬一千兩銀子!”
蘇韻柔的臉色一沉,手中暗自用力。
“父皇,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她做的這些事情,跟兒臣無關!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兒臣就應該跟她和離!”
被抬進來的淮王原本是想要找武宗帝哭訴的,誰知道跟這件事情碰在了一起。
如今,他虛弱的惡狠狠瞪了淮王妃一眼,巴不得將所有事情的乾係都撇清。
淮王妃頓時覺得痛徹心扉,想要大聲質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一個嫡出貴女,在淮王府忍氣吞聲,嫁妝都被他揮霍完了,還得放下尊嚴去問人借銀子,什麼都是為了他……難道,她不想和離嗎?
——淮王如今成了廢人,需要個女人裝點門麵,掩蓋事實,不讓你和離,你也在淮王府好好待著,左右這是你的命。
淮王妃耳邊,回想起昨日自己父親從禦書房出來跟自己說的話。
傷心絕望,不斷的朝著她疊加。
雲姒看武宗帝眼神看過來,起身道:“沒錯,淮王妃是給了我十萬一千兩,讓我醫治淮王的病!”
“你……”那冷狠嘲諷的眼神看向淮王,淮王頓時想要破口大罵!
“不對啊!”李善慈道:“我前後一共給了十三萬兩銀子給淮王妃呢!”
“十三萬兩?”淮王妃猛然看向了蘇韻柔:“蘇韻柔第一次隻給了我一千兩,第二次十萬兩,是我自己去庫房取的!”
蘇韻柔閉上眼,快速的平息著情緒。
“那就是說,這個問題出在蘇韻柔身上了?蘇韻柔,你來說說,第一次的三萬兩,怎麼會變成了一千兩,是不是你貪了呀?”雲姒往後一靠,拄著下巴,舒舒服服的看著好戲。
絲毫沒注意,兩道餘光,都在同時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