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九哥一直不願提起的醜惡往事,現在被這些人逼著說出來。
不單是他尚且少年時的不堪,還是違背了老莊主守住這個秘密的承諾。
霍慎之饒是再自控,眼底,都浮現出了隱怒憎色:“你知行軍打仗之人會服用藥物,循序漸進達到抗藥的程度。便給本王下那異常凶猛的藥,下的是十足十的量。而後,你害怕本王在與你行房途中,弄掉你肚子裡那還未成婚就有一個月的孩子。”
“你索性先找了十幾個女子,喂了她們藥,進本王當時留宿的客房。本王打開門,就能看見滿房間失控的白花花的身子,纏上來。”
雲姒聽到這裡,已經有些犯惡心了。
得是多淫亂不堪的畫麵。
讓從未接觸過女色的少年郎,從此厭惡女子,更是不再碰酒。
霍慎之的話說完,所有人都安靜了。
他們這些人,多少接觸過醫術。
什麼藥,如何的隱秘,十幾個女人在一個房間裡多麼失控,他們難道會想象不出來?
段淩宵遍體生寒,不斷地搖頭:“不……我……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呢……你……你胡說!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婚約,你可以直接廢除婚約了!”
雲姒看著手足無措的段淩宵。
安靜,充斥著整個正堂。
她目光,漸漸落回到身邊的人身上。
他眼底的神色未能安寧。
輪廓上每一條線都繃著,昭示著他的隱忍跟怒意。
雲姒知道,他不喜歡把情緒掛在臉上。
哪怕是以前,吃醋了鬨矛盾了,也是先不理會她。
剛開始她以為是他給她的冷戰。
後來才知道,是他自己先尋了個安靜地方,去靜靜消化完所有負麵情緒,自己說服完,安撫完自己,才來找她。
他真的什麼都是自己放在身上,自己扛起來的。
雲姒心臟劇烈地收縮著,她此刻想要撲進他的懷裡,去安撫他的情緒,就像他安撫她一樣。
可是,現在做不到。
大長老他們皆是靜默下來,事情到這個地步,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的。
霍慎之很快平息,再次淡淡開口:“本王是男人,是皇家子弟,可以擁有很多女人,哪怕不負這個責,也沒人敢說半句。當夜,即便是要了那些女人,也是無妨。
可人跟畜生有區彆,本王為不至於失控在那樣一個極端淫亂的地方,用隨身帶的匕首刺傷自己,保持了片刻理智。你段氏的大小姐見到,依舊不饒,自己撲了上來。而後,她被本王割傷,事情鬨大,是老莊主用了藥,封住了本王的血脈,保住了本王的性命。”
段淩宵慌了起來:“不可能的,我不會做這種事情!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