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一走,雲令政就把東西放在南絳跟前。
南絳這會兒哭夠了,聽他把話說完了之後,還有些難受,哽咽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聲音,正在喝水:“我謄抄好就去準備。”
“什麼東西?”一旁的嬰妹小聲問了一句。
“以後每一個人這樣,你都要哭一場,你倒是個水做的。”
本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南絳本能就想起了前一晚,雲令政擁著她在懷裡,手在她身上愛撫揉弄,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
不知不覺地,她生活裡,都有了雲令政的身影,雲令政占據了大部分。
南絳搖了搖頭。
雲令政蹙眉,手壓在桌子上:“情感太多,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南絳知道他的厲害也知道他說的對,所以點點頭,她也聽得進去。
隻是現在的雲令政不知道。
這些話,都將會化為鋒利的箭矢。
在很久之後,正中他心口。
“就是,不就是個獻了眼睛的人嗎,有什麼好哭的,是他自己願意的,有沒有人逼迫他。”
嬰妹驟然開口,帶著濃濃的表現欲:“雲大人,南絳這個人總是分不清輕重,一點也不理智,還做大夫呢,我經常笑話她。這是什麼,我幫你抄吧。”
說著,就拿起了那一張紙。
“雲大人……”
嬰妹看了一眼,抬起頭來:“人呢?”
南絳已經沒有什麼悲傷情緒了,這會兒看著嬰妹轉頭找,她悶悶的道:“走了。”
嬰妹咬了咬下唇,當真是覺得奇怪的很。
在西疆多少男子都圍繞著她,可以她的魅力了。
這雲大人,怎麼不冷不熱的?
不過,這也證明了雲大人跟西疆那些男子不同。
也是,畢竟是她看中的人。
“我來抄,抄完之後,我親自拿去給雲大人,你這種人,做得好什麼事情嗎?”嬰妹朝著南絳翻了個白眼,轉身就過去。
想當初南絳學寫中原文字的時候,都用了不少時間。
現在,嬰妹。
一個在巫族學堂隻知道打瞌睡,發呆做白日夢,跟同齡的男子玩樂的人……照著抄,應該沒事。
南絳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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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蔣摘星給你帶來?”
無人知曉的宅院裡,雲姒把齊王已經猜到是他獻眼的事情告訴了顧明修。
皇帝賜婚,齊王拒婚,蔣家跟蔣摘星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