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李曄將煙蒂掐滅在桌子前插滿煙頭的煙灰缸裡。
杯子裡徐徐上升的霧氣中，李曄目光冷漠的看著正前方低著頭睡著的王三虎。
心裡則是默數著時間。
十分鐘後，李曄拿上桌子上的手電筒，站起來走到王三虎身前。
拍了拍對方的臉，見對方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李曄打開手電筒，強烈的燈光照在對方的眼睛上。
隨後，李曄絲毫沒有感情的聲音傳到了王三虎耳中。
“翠兒在哪兒，四九城？還是外省？”
王三虎被強光刺激的想要掙紮躲開，卻被李曄抓著頭發控製的不能動彈。
片刻後，李曄將手電移開，王三虎猛的眨了幾下眼睛。
恢複過來後，抬頭吊著眼睛看著李曄，沉默不語。
對於王三虎來說，交代聞三爺的事情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掙紮一下，算是過了心中道義那一關。
眼見事不可為，也就交代了。
但是對於那些被他拐賣的小娘們兒，他卻是不願意交代。
不為彆的，他就是不想那些和他有相同命運的人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憑什麼他就要遭受那些，彆人就可以有機會被救贖？
所以，他硬生生的扛了這麼久，就是不交代。
李曄見狀，冷笑一聲，抬眼看了一下時間。
鬆開抓著他的手，也不再問王三虎任何問題，關掉手電筒又坐回了凳子上。
點了根煙，沉默不語的看著對方。
過了二十分鐘後，看著又睡著的王三虎，李曄又拿著手電筒走了過去。
薅著王三虎的頭發，拿手電筒對著王三虎的眼睛冷漠的問道。
“翠兒在哪兒，四九城？還是外省？”
………………
第二日上午10點二十七分，經過一晚上的審訊，李曄終於得知了翠兒的下落。
sx呂梁一個叫見喜的山村。
看著眼神呆滯，嘴角都無意識流口水的王三虎。
李曄神情冷漠的站起來，打開門後，拍了一下站著睡著的韓宇寧。
韓宇寧睜開眼看見李曄後，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站直了問道。
“啊？科長，怎麼了？”
李曄指了指裡麵。
“去把他關起來。”
說完後，李曄就走到了外麵，抬頭吐了一口濁氣。
今日天空灰沉沉的，似乎預示著不久後可能會有一場雪。
冷風吹著李曄的臉頰，而他則是眼睛散亂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枯樹。
李曄現在心情很不好。
這次審訊王三虎，李曄本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王三虎的抵抗意願非常強烈。
一直到上午7點左右，王三虎都沒有供出來。
最後李曄沒辦法，一狠心就開了作弊器，從空間裡取出簽到得到的黑科技，傳說中的“吐真劑”。
配合這玩意兒，再三審問之下才得到了翠兒的下落。
不僅如此，李曄還得知王三虎近兩年作案的次數，因為李曄沒掌握好劑量，到了後麵，王三虎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
所以李曄隻得知了一個大概的範圍和人數，就這也讓李曄的心情有些抑鬱。
前世李曄還在上學的時候，看過一部叫做《盲山》的電影，對電影中那個被拐賣的女大學生的遭遇無比同情，同時也讓李曄對拐子這個群體有著深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