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心裡想是這麼想。
但是嘴上卻是沒說什麼,生怕這娘們再拿車軲轆在他臉上反複碾壓。
這大半夜的要是被她說挺拔了,難不成還指著槍乾活?
倒不是李曄不好意思,而是怕這姑娘在扯犢子,說的李曄徹底乾不了活兒。
沒好氣的白了袁衣蝶一眼,李曄就拉著那頭不願意進門的羊走進了袁衣蝶的小院中。
隨後,李曄也沒和袁衣蝶多說話。
扔下一句。
用一下你家的土灶之後,就從屋裡找出一個大鐵盆用來接血。
隨後,李曄回憶了一下自己獲得的廚藝技能中關於宰羊的方法。
最後在刀殺法以及窒息法中選擇了刀殺法。
挽起袖子抽出一把刀,緩緩走向了那頭預感到些什麼,正咩咩亂叫的羊。
走過去後,李曄按照記憶中的方法,開始放血。
彆看李曄是第一次乾這活兒,但是動作卻顯得非常老大。
怎是一個穩準狠。
放完血,將整頭羊掛在牆上,開始用拳擊法剝皮。
這羊皮自己可以讓雪茹老板找路子處理了。
另一邊,袁衣蝶回屋裡披上一件厚實的大衣用來抵禦深寒。
接著就又出門,一臉好奇的看著李曄動作熟練的處理著那頭羊。
此刻袁衣蝶心裡疑惑的緊。
因為袁衣蝶自打從派出所看到李曄的第一眼。
就感覺到李曄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氣息,這股氣息之強烈,比袁衣蝶幼時跟著師傅見過的江湖凶徒都讓人心悸。
後來知道李曄這麼年輕就成為軋鋼廠治安科科長後。
袁衣蝶就猜想李曄一定是從軍歸來的,而且一定是個手上沾滿鮮血的狠人。
所以,這會兒的她才會疑惑。
為什麼一個武夫對宰羊這麼熟練?
難不成小時候家裡有屠夫?
從小跟著學宰牲口不過癮,後來跑去當兵宰人?
而李曄哪兒知道袁衣蝶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剝好皮後就有條不紊的處理起羊頭,蹄子。
同時在院子裡的土灶上燒了一鍋熱水。
隨後想著今天乾脆直接把羊直接給收拾好拉倒。
於是就轉身向著袁衣蝶的房間走去,準備找個案板。
正要進門的時候,一直看著李曄乾活的袁衣蝶突然開口嘀咕道。
“有些人呐,給牲口脫衣服倒是挺利索的,可給女人脫衣卻手還發抖。”
袁衣蝶這話雖然是嘀咕,但是聲音根本沒小多少。
李曄聽力那麼好,當然聽的一清二楚。
李曄很想反駁對方。
我什麼時候脫過你衣服,哪次不是你自己就把自己收拾好了?
隻不過,李曄最終還是沒說話。
隻是停頓了一下腳步,隨後捏了捏拳頭,深吸一口氣繼續朝著廚房走去。
半小時後,李曄將羊肉都切割好,隻留下沒什麼肉的腿骨之類的。
接著一股腦的都扔到大鐵鍋裡煮了起來。
隨後李曄又出去了一趟。
不一會就背著一個大米袋回來,在袁衣蝶好奇的目光中,將裡麵的東西都一股腦的拿出來。
隻見裡麵都是一些豬大骨,雞架骨,以及一些山珍乾貨。
將骨頭什麼的也都扔進去潮出血沫後。
又換了一鍋水,將山珍乾貨都扔進去,調整好火候,就蓋上蓋子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