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公子榮祿,忽然開口道:“我覺得,那如意姑娘跟子嬰或許有些瓜葛.....”
“嗯?”
聽到這話,包括趙昊在內的四人都愣住了。
卻見公子榮祿上前幾步,低聲道:
“有次我去春眠樓找九兄,無意間看到子嬰從如意姑娘房中走出....”
嗡!
公子良聞言,如遭雷擊,腦瓜子嗡嗡的響。
趙昊和公子高等人,隻感覺一道綠光從他頭頂冒出。
隔了片刻,他才咆孝如雷的大吼:“這個賤人——!”
“哎呀,吼那麼大聲乾嘛,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不礙事的....”
趙昊捂著耳朵,有些好笑的寬慰公子良。
公子良憋屈的看了他一眼,猛然看向公子榮祿,咬牙切齒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暗示你了啊....”
“什麼時候?”
“就是你喝醉那晚....”
公子良:“......”
公子榮祿:“......”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晌,公子良默默走向柵欄,一頭撞在柵欄上,悲憤道:“造孽啊!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被那賤人害苦了....”
“狗日的子嬰,居然敢如此欺我.....我與你勢不兩立!”
說完,‘砰砰砰’的捶打柵欄,顯得痛心疾首。
趙昊與公子高等人見狀,不由麵麵相覷。
隔了片刻,趙昊才追問公子榮祿:“十二兄,你說你看到子嬰從如意姑娘房中走出,他們是有說有笑,還是行色匆匆.....”
“呃....”
公子榮祿咧了咧嘴,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個男人從一個女人房間裡走出來,自然是意猶未儘.....
咦,不對.....
聽趙昊追問自己,公子榮祿仔細回想,還真發現了蹊蹺,沉吟道:
“我當時看子嬰從如意姑娘房中走出,神色慌亂,眼眶通紅,好像曾哭過....”
“哦?”
趙昊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你說子嬰在如意姑娘房中哭過?”
“好像是的,但也不確定....”
公子榮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話鋒一轉:“不過,他神色慌亂是真的,因為他掉了玉佩都不知道.....”
“玉佩?什麼玉佩?”
趙昊一臉好奇的追問。
“就是這個....”
公子榮祿從腰間解下一枚龍形玉佩,遞給趙昊。
趙昊接過玉佩,仔細打量,不由喃喃自語:“這玉佩好生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看看!”
公子高上前接過玉佩,打量了一陣,也麵露驚奇的都囔道:“是挺眼熟的,我也好像在哪見過....”
“讓我看看!”
正在‘悲憤欲絕’的公子良走了過來。
隻是一眼,他就道出了玉佩的來路:“這不是父皇的玉佩嗎?”
“父皇?”
趙昊三人皆是一詫。
卻聽公子良非常篤定的道:“對啊,這是皇祖母送給父皇的玉佩,我聽我母妃說過,這玉佩有兩個,父皇有一個,成蟜皇叔有一個....”
“你說嬴成蟜有一個這樣的玉佩?”
趙昊仿佛抓住了什麼關鍵點,急切追問。
公子良看了他一眼,摸著下巴道:“應該有吧,我母妃不會騙我....”
我擦!
這尼瑪的!
那子嬰該不會是嬴成蟜的兒子吧?!
趙昊心中大感震驚,呆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公子高四兄弟疑惑的看著他,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道問什麼。
隔了片刻,門外忽然傳來蒙德的聲音:“公子,咱們時間到了,該離開這裡了。”
“嗯?”
趙昊聽到蒙德的聲音,緩緩回過神來,目光複雜的掃視四兄弟,躬身一禮:“若父皇讓昊依國法處置四位皇兄,也是情勢所迫,望四位皇兄理解.....”
“昊弟依國法處置吾等,實則也是對老貴族發難,吾等雖看重老貴族的利益,但大是大非麵前,還是能分清的,何罪於昊弟?”
公子高發自內心的豁達明朗。
趙昊輕輕一歎,再次躬身行禮:“四位皇兄放心,昊一定會保全你們的性命.....”
說完,直接轉身,朝牢房外走去。
就在這時,公子良上前幾步,連忙道:“昊弟稍等,為兄有幾句話對你說!”
“嗯?”
趙昊腳步一頓,抬頭看了眼蒙德,又扭頭看向公子良:“九兄還有何事?”
“嘿嘿,這裡不方便,咱們借一步說話!”
公子良訕訕一笑,不等趙昊同意,便自顧自的拉著他走向遠處。
牢房中的公子高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逼樹上懵逼果。
卻見公子良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偷聽,才壓低聲音道:“昊弟,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那如意姑娘介紹我做的生意,與朝中某些大臣有關.....”
“什麼生意?”
“賣官.....”
“你!”
趙昊愕然,心說你丫的真敢做啊!
當初嬴政問他怎麼來錢快,他告訴嬴政,賣官鬻爵最快。
嬴政差點拔劍砍他。
要是嬴政得知公子良賣官,絕逼給他來個‘殺子證暴君’。
眼見趙昊的臉色陰晴不定,公子良又為自己辯解道:
“我隻是以我的名義,幫他們牽線搭橋,其他不參與,但據我所知,他們賣的都是郡縣小官.....”
“郡縣小官不是官嗎?!”
趙昊沒好氣的道:“你缺錢可以跟我說,怎麼能做這種事?”
“不是,我也不是真的缺錢,我就是為我們以後著想!”
“什麼我們?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也是你的,我們是兄弟。”
公子良誠懇的說道。
趙昊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嘴上卻冷不防的追問:“那皇位呢,也是我們的?”
“嗬嗬....”
公子良仰頭一笑,而後微微搖頭:“唯獨這個不能讓。”
“我也沒想要....”
趙昊都囔了一句,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道:
“你這倒是坦誠,可我還是覺得,沒有幫你的理由,我原本打算混吃等死,找機會離開鹹陽,到時候周遊世界,什麼都不管,樂得自在逍遙....”
公子良不置可否的道:“有句話叫做母憑子貴,尤其是出身在皇家,你我母族都不強大,所以很小在宮中遭受白眼,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暗暗發誓,隻要有機會,就要爭取。”
“什麼母憑子貴....”
趙昊撇嘴,一臉不屑的道:“父皇根本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能力!”
“既然昊弟這麼了解父皇,又那麼有能力,為何不爭?”
公子良嘴角微微上揚,說不出來的邪魅。
趙昊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但是。”
公子良自己說了下去:“爭奪那個位置,似乎很有趣,但親手幫一個人當上皇帝,聽上去也不錯。”
話到這裡,目光灼灼的看著趙昊,道:“昊弟,我想幫你!”
“你....”
趙昊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最終憋出一句:“你神經病啊!”
“哈哈哈.....”
公子良朗聲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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