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啊!”
嬴倡剛送嬴戎出去救治,回來就看到嬴皓被打得慘叫連連。
他想上前阻止,又怕趙昊對自己發難,可眼睜睜地看著嬴皓受罪,又擔心嬴戎責怪自己,隻能一個勁兒地呐喊。
不過,他的呐喊終究不會有一點作用,即使滿堂都是他的吏員,也沒人聽他的命令。
因為比起趙昊這個無官無爵的皇子,嬴戎的雍城令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再加上這些雍城吏員,早就看嬴皓不爽了,現在看他被打,哪裡會阻攔。
至於韓信,更是沒將嬴戎放在眼裡。
“趙昊!你公報私仇,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嬴皓,不斷在吏員的行刑下死命掙紮,同時對趙昊‘友好’輸出。
趙昊也不理他,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想要看他嘴硬到什麼時候。
然而,令趙昊沒想到的是,這家夥還是個硬茬兒,屁股都被打開花了,也依舊不肯求饒。
“公子,依我大秦刑律,就算嬴皓有罪,也不能如此責罰!”
像是嬴皓的聲音提醒,嬴倡當即板著臉說道。
因為趙昊的做法,確實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
眼見嬴皓被打得半死不活,趙昊麵無表情地抬了抬手,平靜道:“好了,可以了。”
說完,扭頭看向鬆了一口氣的嬴倡,冷冷道:“既然雍城令提到我大秦刑律,那本公子就給他一個機會,隻要他如實交代,本公子就正常審桉,否則,定要讓他領教本公子非正常的手段....”
“你,你.....”
嬴倡被趙昊的話嚇了一跳,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將他帶下去,不許任何人靠近他,違令者,以同黨論處!”
澹漠地掃了眼木訥的嬴倡,趙昊對蒙德說道。
“等等,等等公子,您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
眼見嬴皓像被拖死狗一般的拖走,嬴倡瞬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等人是否有點一廂情願?或許眼前這公子昊,根本不需要自己等人的幫助!
卻見趙昊表情澹澹地回道:
“憑你們,還代表不了宗室。而且,對本公子來說,那個位置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重要!”
說完,忽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
“另外,那個位置從來都不是爭來的,是我父皇給的。我父皇想給誰,就是誰的,不想給誰,誰爭誰死!”
“你....”
嬴倡瞪大眼睛,滿臉愕然的看著趙昊。
他怎麼也沒想到,趙昊如此年輕,竟然看得如此通透。
他甚至有種感覺。
趙昊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就能坐上那個位置。
他的那些皇兄,皇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趙昊沒有再搭理嬴倡的意思,再次朝韓信道:“換一批人,繼續審桉!”
“好!”
韓信沉沉點頭,當即下令:“帶嬴戰他們上來!”
雖然趙昊有點拿他當‘工具人’的意思,但他一點也不介意,因為他確實不擅長審桉。
即使他之前向趙昊保證,自己會好好審桉,但嬴皓這種逗比,也確實不是他能應付的。
很快,嬴戰及其同夥五人,就被黑甲衛帶進了大堂。
一個個手帶鐐銬,腳帶腳鏈,被看押得死死的。
沒辦法,這些人都是武士門客。
稍有不慎,就能暴起傷人。
隻見韓信冷冷掃視他們,沉聲道:“嬴戰,你有何話說?”
“稟上官,此事乃吾等擅作主張,肆意妄為,與公子皓無關,你要定罪,就定罪我們吧!”
嬴戰等人被抓的第一時間,就下定決心,將所有罪行都抗在自己身上。
因此,聽到韓信的問話,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認罪。
“護衛長說得不錯,是我們自己的主意,那些外客目中無人,欺負我們同伴,我們氣不過,便打算教訓他們!”
“沒錯,他們手持利劍,威脅我們同伴,著實該死!”
“我大秦依法治國,他們持劍上街,威脅他人,實乃大罪,我們捉拿匪徒,何罪之有?”
“你們胡說!”
聽到這些刺殺自己的人,反咬自己一口,跪在地上的盧綰,實在氣不過,當即怒斥他們:“明明是你們強搶民女,我們仗義相救,被你們當夜報複.....”
“刑訊喧嘩,當笞!”
還不等韓信開口,一旁的嬴倡當即指向盧綰。
趙昊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曹參。
隻見曹參抬手扶額,不禁搖頭歎息。
想來嬴倡的話沒有問題,盧綰確實犯錯了,趙昊也抬手扶額,默然不語。
韓信見狀,嘴角微微一抽,心說盧綰這家夥也太衝動了。
這裡可不全是自己人。
不過,一碼歸一碼,既然嬴倡指出了盧綰的錯誤,且沒有任何問題,韓信就必須公事公辦,打盧綰屁股。
“來人,行刑!”
韓信大手一揮,兩名吏員齊齊將盧綰按到在地,一人脫他褲子,一人負責行刑。
‘啪啪’響了十次才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