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趙昊被毒蛇猛然一咬,頓時眉頭大皺,痛罵一聲‘臥槽’,直接暈了過去。
“該死!你們想造反嗎?!”
忠賢一把抱住趙昊,怒罵烏氏倮等人,同時用腳去踢那條毒蛇。
然而,毒蛇的動作太快,忠賢隻感覺眼前一晃,那條毒蛇就消失不見了。
“快!快通知大秦醫館的人!若公子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全都得陪葬!”
忠賢怒喝一聲,心中後悔不已。
他應該及時發現危險,並救下趙昊的。
雖然不知道趙昊為什麼會遇到危險,但現在趙昊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忠賢抱著趙昊,正打算將他帶去醫館的時候,卻看到趙昊的嘴唇開始發黑,口中也吐出泡沫,想來那毒蛇毒性十分厲害。
“完了完了,公子要是出了事,我要你們全都得死!”
忠賢感覺趙昊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不由悲憤出聲。
“等等,公子還有救!”
正在這時,蕭何上前攔住了忠賢。
“蕭何,你要乾什麼!?我要馬上帶公子去醫館,現在隻有大秦醫館的人能救公子!”
忠賢怒喝一聲,對阻攔自己的蕭何十分惱火。
卻聽蕭何苦口婆心道;“魏兄,那毒蛇的毒性如此猛烈,醫館離這裡又很遠,公子肯定撐不到醫館的!”
“滾開!”
忠賢不想聽蕭何廢話,直接一把將他推開,就要抱著趙昊衝出客廳。
忽然,一道紫色身影從門外一閃而入,同時,地上多了一條漆黑如墨的死蛇。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名紫色身影就出現在了忠賢身邊。
“你是....”
忠賢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隻見她頭上梳著流行的墜馬髻,高聳而側墜,配合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細的蠻腰,修美的玉頸,潔白的皮膚,輝映間更覺得嫵媚多姿,明豔照人。
“你家公子都快死了,你還這麼垂涎我的美色,合適麼....”
麵對忠賢近乎呆滯的目光,紫衣女子不由嫣然一笑。
忠賢清醒過來,臉頰一紅,正欲開口,卻見女子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一顆藥丸,塞進趙昊嘴裡。
“姑娘,你....”
忠賢嚇了一跳,心說什麼東西就往我家公子嘴裡送,真當我家公子不省人事,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嗎?
“放心,這是百花解毒丸,能暫時壓製他體內的蛇毒!”
女子笑了笑,然後接著道;“現在帶他跟我去一個地方....”
“這....”
忠賢麵露遲疑之色,扭頭看向蕭何。
卻見蕭何微微點頭;“這裡交給我,公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好!”
忠賢知道趙昊對蕭何的器重,若非剛才著急上火,他也不會對蕭何無禮,現在聽蕭何之言,二話不說,直接跟紫衣女子離開了客廳。
目送他們離開,客廳內的眾人,互相對視,不由麵麵相覷。
就在這時,蕭何扭頭看向烏氏倮;“烏君,蕭某相信此事與你無關,但蕭某不相信這些人,你知道該怎麼辦嗎?”
“這....”
即使趙昊暫時脫離了危險,烏氏倮心中依舊十分害怕。
先不說趙昊有事,始皇帝會如何震怒,就說他自身的安危,都讓他擔心不已。
雖然毒蛇已經被紫衣女子弄死了,但刺殺趙昊的事,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尤其是趙昊在他府中遇刺的,他必須要找出刺客,否則迎接他的不是陪葬,而是夷三族。
而能帶蛇進來的人,不是那刺客本人,就是他的同黨。
所以,刺客一定跟這些異國商人有關。
稍微思量,烏氏倮麵色一冷,當即朝翟季遞過去一個眼神,後者瞬間會意,二話不說,直接下令;“來人,將他們都抓起來!”
“嘩啦啦!”
早就聽到動靜的烏氏倮府護衛,忽然衝進客廳,將克米特為首的異國商人,團團圍住。
克米特麵色一沉,冷聲道:“烏君這是何意?”
“何意?”
烏氏倮眯眼道:“我大秦的公子遇刺,這裡誰也脫不了乾係,包括老夫在內,都要接受大秦朝廷的審查;
若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彆說我全家老小,整個鹹陽的異國商人,都得死!”
“怎麼會這樣,我們沒有刺殺大秦公子,我們是冤枉的!”
“是啊,這件事與我們無關,我們是冤枉的!”
“你們大秦不是講法嗎?怎麼隨意冤枉我們!”
“嗬!”
麵對眾異國商人,近乎悲憤的怒吼,烏氏倮冷冷一笑,當即揮手:
“將他們帶下去,通知廷尉府!”
“彭!”
聽到烏氏倮的話,庫魯瞬間暴走,一腳踢翻身前的桌桉,就要跟克米特奪路而逃。
但是,還沒等他二人衝出客廳,一根箭失嗖的從烏氏倮袖口飛出,直射克米特小腿。
“啊——!”
克米特慘叫一聲,栽倒在地,庫魯循聲望去,還沒等他開口,數柄長劍就夾在了他的脖子上。
卻見烏氏倮舉著手臂上的袖箭,環顧眾異國商人;“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這....”
眾異國商人心頭一震,不由束手就擒。
.......
與此同時。
隱藏在烏氏倮府邸周圍的子嬰,正皺眉看著阿三。
剛才阿三從客廳溜走,假裝去方便,實際則操控毒蛇刺殺趙昊。
後來紫衣女子突然出現,嚇得他來不及遲疑,直接跳入糞坑。
好在糞坑另一頭有人接應,使他沒有被糞水淹死。
但是,在他逃離之前,刺殺趙昊的命令已經通過笛聲傳了出去。
現在他們最關心的自然是烏氏倮府裡的情況。
卻聽子嬰道:“怎麼回事?你的蛇怎麼還沒有回來?”
雖然他相信阿三的行動不會失敗,但阿三的那條毒蛇,至今沒有回來,還是讓他有些不安。
“該死!我的神器可能遭人毒手了!”
阿三的臉色非常難堪,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培養一條會聽笛聲的毒蛇,對他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事。
這其中不僅需要機緣,還需要極大的耐心和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