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己父親竟然對自己拔劍相向,譯籲宋內心直接涼涼,冷聲說道。
“夠了!本君不需要你教!”
鄒車憤怒的掙脫攔住自己的士兵,然後瘋狂的下令:“傳我命令,讓所有象兵衝擊營寨,後軍變前軍,給我反擊!”
“父親!”
譯籲宋大駭:“你這是讓我們送死”
“這是命令!”
鄒車不容置疑的強調了一句,然後拔出劍,準備與韓信決一死戰。
但是,譯籲宋卻不為所動。
“譯籲宋,你想造反嗎?”
鄒車麵目猙獰的質問譯籲宋。
譯籲宋眉頭大皺,冷冷道:“我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
“你!”
鄒車氣急,正打算下令讓護衛捉拿譯籲宋,就在這時,一旁那邊年紀稍大的長老,仿佛發現了什麼可怕的情況一般,顫抖著聲音道:“君上,你.你看”
“看什麼!?”
鄒車不耐煩的尋聲望去,隻見漫山遍野的火把,正在朝自己這邊飛速移動。
“這”
“不好!秦軍新的援軍又到了,快撤!”
還沒等鄒車反應過來,譯籲宋當即朝四周呐喊。
緊接著,他便帶領自己的麾下,果斷撇下鄒車,獨自逃跑。
嘩!
全場嘩然。
有的人臉色大變,慌不擇路。
有的人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更有甚至,直接扔掉手中的兵器,準備向秦軍繳械投降。
這時,守在營地的韓信也發現了狀況,不由朗聲大喊:“援軍!公子的援軍到了!”
此話一出,全場興奮,高聲呐喊。
“衝啊!抓活的!”
“嗚嗚嗚——!”
一陣反擊的號角,在下一刻蕩然傳開。
原本固守在營地的秦軍,紛紛朝逃跑的西甌國戰士追去,一發不可收拾。
韓信縱馬上前,看著佇立在原地的鄒車,冷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不跑?”
作為勝利者,韓信覺得要有點禮貌,就沒有直接拔劍相向。
畢竟這場勝利,贏得有些僥幸。
隻見鄒車手持佩劍,目光冷冽的看向韓信:“我是西甌國的國君,豈能臨陣怯逃!?”
“西甌國的國君?”
韓信微微一詫,心說這是條大魚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堂堂西甌國國君,居然會禦駕親征。
不過,這種蠻夷之國的國君,也算不了什麼,自己何須跟他客氣?
稍作沉吟,韓信皺眉問道:“既然貴為國君,為何如此不明智,興兵犯我大秦?識相的,束手投降,興許我大秦皇帝能饒你一命!”
“哼!”
鄒車冷哼一聲,不屑怒道:“我越國先祖勾踐,早於你秦國先祖稱霸,爾等秦人有何臉麵讓我勾踐子孫投降?你們不過是一群西荒蠻夷而已!”
“放肆!”
眾秦軍聞言,頓時大怒,一個個拔劍準備砍殺這名目中無人的西甌國國君。
然而,韓信卻不惱怒,仍舊平心靜氣地道;
“中原有句俗話,此一時,彼一時,英雄不問出處,我大秦雖然起步較晚,但也問鼎中原,你先祖雖然早先稱霸,卻一事無成,兩者相比,自有公論!”
“公論?”
鄒車冷笑一聲;“你大秦蠻橫吞並六國,又覬覦我百越,豈有公論?如今成王敗寇,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我之敗,並非我無能,而是天不佑我,才讓我功虧一簣!”
“你們自負飛鷹澗的秘密無人知曉,便想逆天改命,若非我軍無意中探知,還真著了你們的道!”
“如此說來,還真是天意.”
“嗬嗬。”
韓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
“好,好一個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敢問將軍姓名?”
“他叫韓信!韓國的韓,信譽的信!”
還沒等韓信開口,不遠處就傳來趙昊的聲音。
韓信當即大喜,連忙呼喊:“公子——!”
“韓信,做得不錯!這次多虧了你!”
趙昊騎在馬上,高興的回應了一句,然後將目光落在鄒車身上,淡淡道;“你就是西甌國君?”
“嗯?”
鄒車愣了一下,反問道:“你就是公子昊?”
“正是~”
“還真是年輕啊.”
“就當你在誇我好了!”
趙昊微微一笑,隨即好奇追問;“你不打算投降嗎?”
“我西甌國君,若降了你大秦,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有何麵目當越王子孫?”
鄒車平靜道:“隻要你放了我的子民,我便自刎當場,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
趙昊搖了搖頭,忽又想起什麼似的,環顧四周:“怎麼沒看到譯籲宋?”
“哼!”
鄒車冷哼:“那逆子早就跑了!”
“跑了?”
趙昊皺眉,顯得有些不悅。
鄒車目光一凝,仿佛看出了什麼,沉聲道:“你認識那逆子?”
“嗬!”
趙昊聞言不由嗬了一聲,似笑非笑地道:“何止認識,我還說幫他殺了兄弟,助他當上西甌國君呢.”
“你!”
鄒車氣得兩眼發直,嘴唇顫抖。
什麼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有什麼比自己兒子算計自己,還讓人悲憤的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鄒車恍然大悟,目中含淚,悲憤欲絕:“原來那逆子早有打算,我西甌亡矣!”
說完,當即抬起佩劍,橫亙脖頸,怒喝一聲:“先祖,鄒車來了!”
‘噗’的一聲,鮮血順著長劍,緩緩流出,身體一晃,散發飄蕩中,偉岸的身軀轟然倒下。
“君上——!”
眾西甌長老放聲大哭,哀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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