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昊一愣,心說西甌不是快亡了嗎?怎麼還敢派使者來見自己?
稍微沉吟,他便擺手說道:“去讓他進來吧!”
“諾。”
親兵應諾而退,很快,一個身穿獸皮長襖的西甌壯漢,從門外走了進來,行禮道:“小人西甌使者金吳,拜見大秦公子!”
“怎麼,本公子找了你們一個多月,你們終於肯出來見本公子了?”
趙昊打量了對方一眼,笑著調侃道。
金吳臉色紅了紅,有些尷尬地道:“公子誤會了,在下不是來跟大秦下戰書的,而是奉新君之命,前來投降的!”
“新君?”
趙昊一愣,隨即看了眼眾將,皺眉道:“那位新君?”
“回公子,我西甌新君,乃譯籲宋!”
譯籲宋成了西甌的新任國君?
趙昊和眾將都有些詫異,但很快又釋然了。
趙佗設計搞死了鄒安,自己設計搞死了鄒車,現在的西甌國已經分崩離析,根本沒人能阻止譯籲宋坐上國君之位。
但是,譯籲宋坐上國君之位後,居然向自己投降,真的讓趙昊大感意外,甚至有點不敢置信:“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金吳連忙道:“我有新國君的國書為證,絕不敢欺瞞公子!”
說著,金吳從懷中拿出一塊錦帛,遞給趙昊。
西甌是與中原最緊密接觸的越人國家,其文化,風俗,與楚地百姓相差不大,他們也學習中原文字,所以寫的國書也是中原文字,趙昊能輕易看懂。
但是,趙昊看完金吳遞來的國書,卻眉頭大皺:“你們的選擇是明智之舉,但是,你們的條件,我不是很滿意,想要在故地繁衍生息,甚至繼續領導原來的軍民,絕對不可能,我要的不是名義上的投降,而是融入我大秦;
這份投降書,毫無誠意,我代表大秦拒絕你們!”
“啊?這”
金吳怎麼也沒想到,趙昊竟然會拒絕投降,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時,無涯從賬外走來,在趙昊耳邊低語了幾句,趙昊臉色一沉,不由道:“此言當真?”
“陳平親筆密函,絕不可能有假!”
“哼!”
趙昊冷哼一聲,隨即扔掉手中的國書,冷冷道:“回去告訴譯籲宋,本公子給他三天時間,拿出自己的誠意,如果三天時間之後,依舊無法令本公子滿意,本公子定要西甌寸草不生,雞犬不留!”
“公子.”
“滾!”
金吳原本還想說兩句好話,直接被趙昊喝得連滾帶爬,出了帳篷。
而金吳剛一出去,帳篷外立刻響起秦軍亢奮的歌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
隨著歌聲不斷傳蕩四周,這支戰無不勝的鐵軍,正在進行收割一切勝利果實的準備,聽的金吳頭皮發麻,失魂落魄。
目送金吳離開,趙昊合上帳篷,環顧眾將道:“諸位將軍,剛剛傳來消息,屠睢因老將軍之死,冒進越城嶺,被越人各部突襲,導致全軍覆沒!”
“屠睢本人因中越人毒箭,昏迷不醒,其麾下將領趙池,周阜也死在了此戰當中!”
“什麼!?”
眾將聞言,無不大吃一驚。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趙昊又道;“老將軍護衛王成,宮中太醫夏無且,以及大秦醫館的幾位醫生,也因涉嫌謀害老將軍,被趙佗將軍扣押在營中!”
“這”
眾將目瞪口呆,驚得瞬間說不出話來。
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謀害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子.”
吳年率先反應過來,急忙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趙昊打斷;“彆慌,彆慌,先聽無涯說出詳情!”
“事情的大概,公子已經告知諸位了,現在趙佗和任囂當眾質疑公子乃幕後主謀,相信你們應該有所判斷!”
無涯麵色肅然地說道。
吳年等人頓時義憤填膺:“此乃胡言亂語,公子怎麼可能謀害老將軍!”
“是啊,公子是老將軍最看重之人,而且公子還是老將軍的救命恩人,怎麼可能謀害老將軍!”
“吾等要麵見陛下,為公子鳴冤!”
說完,眾將紛紛起身,準備去臨塵城。
趙昊見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無涯,隨後抬手示意:
“諸位先彆急,且聽我把話說完,不管彆人怎麼說我,我問心無愧,隻是趙佗手中有數萬大軍,吾等若毫無戒備,萬一他來個兵諫,吾等該如何應對?”
“這”
眾將一驚,心說陛下在臨塵城,他趙佗敢嗎?
但仔細回想,趙佗敢堂而皇之的汙蔑趙昊,有何不敢?
“那依公子之見,吾等應該如何?”
吳年皺眉問道。
“我會獨自去臨塵城麵見父皇,以證清白。”
趙昊沉吟道:“而你們,則以搜尋越人的名義,靠近臨塵城,一旦趙佗有變,可及時出兵護駕!”
“好!那就依公子之見!”
吳年帶頭表示同意,其餘眾將也領命行事。
趙昊看著他們離開,朝無涯比了個ok的手勢,意思是可以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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