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高人傳授我本領,我也並非一開始就知道這麼多,但是,俗話說得好,命由天定,人定勝天!”
“嗬!”
趙佗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隨即看向趙昊,正色道:“陛下在哪?”
“臨塵城!”
“好!帶我去見他!”
“怎麼,你不準備反抗了嗎?”趙昊有些疑惑的道。
趙佗看了一眼四周,沉聲道:“還有必要嗎?人心都散了”
“也是。”
趙昊聳了聳肩,擺手道:“綁了!”
與此同時。
臨塵城幕府。
嬴政與王翦正在下象棋。
“老將軍這棋藝是越來越好了,比朕先學的都厲害!”
嬴政剛走出一招自認為比較厲害的‘車炮抽殺’,讓王翦顧此失彼,
王翦當即給他來了個‘鐵門拴’,以炮鎮中路,限製他的象士活動,並兼以車或兵守著他的帥門。
可謂棋逢對手。
王翦微微一笑,抬手捋著胡須道:“老臣的眼光隻局限於方寸之地,比如這小小的棋盤,陛下的眼中可是整個天下,如何能比?”
嬴政不置可否的道:“世事交錯,利害糾纏,人人互動,物物相克,此乃天下棋局也!老將軍何必自慚形穢?”
“聽陛下說話,如聽孫臏談兵,每每給人新天地也!”王翦感慨似的道。
“老將軍客氣了!”
嬴政笑著搖了搖頭,又驀然收斂笑容,盯著王翦沉默片刻,冷冷道:“朕打算重振功業,廓清廟堂,老將軍覺得如何?”
“好主張!以國人之期盼,正得其所!”王翦拍案說道。
“隻是,此間尚有一個小小的難處。”
嬴政神秘地笑了笑。
“哦?”王翦神色頓時肅穆:“但請陛下名言,絕不使陛下為難。”
“錯也錯也。”
嬴政搖頭大笑:“非是朕為難,而是你為難!”
“趙高應該逃回鹹陽了,雖然朕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但鹹陽肯定會不太平,朕想看看沒有朕的大秦,會發生什麼,所以得委屈一下老將軍!”
王翦聽得一愣,繼而恍然道:“哦,陛下想要老臣幫您隱藏身份,回鹹陽看好戲?”
“正是!”
嬴政笑著點頭:“還請老將軍明日上路!”
“明日上路?”
王翦驚訝,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既然是看好戲,怎麼說也要謀劃一番,如何倉促成行?”
嬴政大笑道:“老將軍的病情天下皆日,突然暴斃也不是不可能,何須多做準備?”
王翦臉色一黑,回望嬴政道:“老臣的病已經好了,沒那麼容易死!”
嬴政頓時尷尬,但他機變過熱嗯,思忖片刻又道:“是朕唐突了,老將軍見諒,還請老將軍自斷,該如何謀劃?”
“等趙佗、任囂之事了結再說!”
王翦給出自己的意見,也算了卻了剛才的小小不愉快。
“好!一言為定!”
嬴政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準備走出幕府。
王翦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幕府外忽地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很快,唐睢就帶人來稟報嬴政:“啟稟陛下,公子將趙佗、任囂抓回來了!”
“哦?”
嬴政眼睛一亮,下意識回望王翦。
王翦二話不說,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來到嬴政身邊,道:“但隨陛下!”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幕府大廳。
此時,趙佗和任囂正跪伏在地上,默然不語。
“父皇,老將軍,你們來了!”
趙昊見到嬴政和王翦的瞬間,連忙上前招呼。
王翦微微一笑,不由捋須感慨:“果然英雄出少年,還是公子棋高一籌!”
“此次能抓住他們,可不是我的功勞,多虧韓信的‘四麵秦歌’,‘十麵埋伏’,否則他們怕是已經逃之夭夭了!”
趙昊笑著回應道。
韓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公子過獎了!”
嬴政亦是開懷起來,大笑道:“‘四麵秦歌’,‘十麵埋伏’,一聽就是好計策,必將成為兵家之絕唱!”
“謝陛下吉言!”
韓信沒想到嬴政會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連忙躬身行禮。
嬴政見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欣賞,隨即緩緩走到趙佗、任囂身前,冷冷道:“趙佗、任囂,你二人還有什麼話說?”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有一事不明,陛下若不告知,我們死不瞑目!”
趙佗抬頭正色道。
嬴政麵無表情道:“何事?”
“陛下是不是早就想收回南海的兵權,所以才放任趙昊在南海肆意妄為?”
嬴政:“.”
“其實,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王翦能掌握南海五十萬大軍,蒙恬能掌握九原三十萬大軍,為何我趙佗不能?
後來我才明白,不是我趙佗不能,而是陛下有了新的選擇!”
嬴政:“.”
“陛下想要將南海交給趙昊,又不能讓他踩在王翦身上爬上去,因為王翦在軍中的地位無人能及,隻能讓他踩在我身上,因為我是一個越人.”
“所以呢?”
嬴政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趙佗,冷冷道:“這就是你反叛朕的理由?”
“天下大事,固不成於野心,然卻發於野心,壯於野心,若無野心,有理由也好,無理由也好,十有十敗。陛下當年若無吞並六國之野心,哪有一統天下之大秦?”
說到這,趙佗扭頭看了眼任囂,傲然道:“吾等隻是效仿陛下而已!”
“放肆!”
嬴政大怒:“爾等亂臣賊子,也敢與朕相提並論?就不怕朕夷你們三族嗎?”
“便夷十族,吾等又有何懼?”
“哈哈哈!”
嬴政怒極反笑:“好!朕就夷你們十族!”
“轟!”
趙佗聞言,如遭雷擊,腦瓜子一片空白。
任囂猛然抬頭,滿臉驚駭。
臥槽!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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