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鄭秦沒什麼印象。
但既然是王離安排的,肯定有其過人之處。
想了想,他又扭頭看向蕭何:“蕭何,我們下一站是哪裡?”
“路過三川郡,下一站是陳郡。”
“那下下站呢?”
“陳郡正當舊楚要地,也是反秦勢力最複雜之地,北與舊韓要地潁川郡毗鄰,正是土地兼並最嚴重之地!”蕭何如數家珍的說道;“這兩地曆來事多,不得不著重巡視!”
“既然如此,那就將兩地郡守召到一起,一並處理!”趙昊當即作出決定道:“你跟蕭何去收集兩郡情報!”
“諾!”
兩人對視一眼,應諾而退。
另一邊,雲中郡。
“嗚——”
隨著一聲號角的低鳴。
一支數千人的匈奴部落,馬蹄奔騰,出現在了雲中郡境內。
長城上駐守的秦軍將士,當即引燃了烽火台,向各方傳遞消息。
乾燥的樹木瞬間被火星引燃,卻沒有衝天的黑煙。
駐守的秦軍將士也不慌張,轉身拿起一塊牛糞扔到火中,同時幾個秦軍將士對著一旁的柴火一陣放水。
很快牛糞和潮濕的柴火被扔到烈火之中。
陣陣黑煙陸續升起,夾雜著臭味和騷氣。
“他娘的,你小子是不是上火了,這味兒可真騷!”
秦軍屯長一邊給弩箭上弦,一邊打趣手下的兵士,從而緩解他們的心理壓力。
眾兵士嘿嘿一笑,也紛紛拿起長戈,或勁弩做好防守的準備。
隨著第一個烽火台升起隆隆黑煙,第二個,第三個,更多的烽火台開始向更後方傳遞消息。
後方隨時待命的傳令兵,看到前方眾多烽火台黑煙升起,當即拿出包中的豆餅喂給坐騎,隨後翻身上馬,直奔秦軍大營而去。
與此同時。
正在巡邏的秦軍騎兵,第一時間在千人將(掌管千餘名士兵的將領)的帶領下,向著烽火台支援而去。
長城各段的秦軍也都加緊守備,防備匈奴人的襲擊。
正在帥帳中查看地圖的扶蘇,忽然接到兵士彙報,說是發現數千匈奴入境。
扶蘇聞言看了眼桌案上的地圖,隨後毫不猶豫地命令道:“點上五千步卒,兩千騎兵隨我北上!”
言畢,扶蘇將地圖收起,揮筆寫瑩瑩小篆交給手下的傳令兵。
“三日之內送到鹹陽!”
傳令兵連忙拱手應諾,隨後快步退下。
扶蘇則扶著佩劍大步走出帥帳,點起兵馬直奔前線。
此刻的前線,駐守長城的秦軍將士已經和匈奴交上了手。
雖然駐守的秦軍將士隻有百餘人,但依托長城的保護,和外麵的匈奴人打得有來有回。
而且匈奴的裝備遠不如秦軍將士,箭矢甚至都還是用的骨箭。
不過骨箭之上黑乎乎的,顯然是粘上了什麼東西。
即使秦軍將士身穿皮甲鐵甲也不敢和他們中門對狙。
一方麵匈奴人多勢眾,射出的箭矢數量遠超秦軍。
另一方麵則是弩箭比之弓箭發射速度不占優勢。
一旦不小心被匈奴那黑乎乎的骨箭射中,也許自己就會因此中毒身亡。
“注意規避箭矢,大家小心應對!”
百人將手持佩劍指揮著手下的百秦軍的勁弩射出鐵製弩矢,強大的威力直接將前排的匈奴射手掀翻在地。
匈奴人也是人,看到秦軍勁弩的威力後也會害怕。
不少匈奴人一邊射箭,一邊後退,卻又被他們的頭領嗬斥著上雙方對射一陣後,匈奴率先停止了射擊。
畢竟拉弓射箭無法持久,射手們的手臂也開始酸痛。
相比之下用腰腹之力,上弦的秦弩持久力更強。
秦軍將士們依舊能夠繼續射擊。
看到匈奴人停止了射擊攻勢暫緩,秦軍將士也趁機休整。
百人將看著前來彙報情況的兩個屯長問道:“我軍傷亡情況如何?”
“我屯三人陣亡,七人輕傷!”
“我屯兩人陣亡,五人輕傷,其中一個人弩弦繃斷,傷到麵頰!”
百人將點點頭,傷亡在他的預料之內,隻是弩弦繃斷,這讓他有些不滿。
因為這算是較為嚴重的軍備事故。
排除兵士操作不當,就是軍械質量出了問題,要追究匠人的責任。
“弩弦繃斷之事,我會上報,相信上麵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百人將的話音剛落,匈奴那邊忽然傳出一陣喧嘩,接著方才畏懼秦弩的匈奴人怪叫起來。
隨後秦軍將士便看到匈奴人竟然扛著簡易的木梯衝了過來。
這讓駐守了長城多年的百人將也有些愣住。
以往匈奴受挫,多半就會另尋薄弱之地再攻打。
今日竟然準備了木梯,這顯然下定了決心要攻打自己啊。
此時,百人將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即對著手下士兵喊道:“烽火已經燃起,不出半日定有援軍,弟兄們頂住匈奴,戰後咱們一起去砍他們的腦袋換軍功!”
眾兵士聞言握緊手中的兵刃,跟著大喊道:
“軍功,軍功!”
“大秦萬勝!”
“嗚——”
匈奴人號角聲再度響起,數千匈奴人握著銅劍鐵刀,甚至是骨刀,怪叫著衝向長城。
秦軍兵士靠著長城的遮擋,瘋狂地向衝來的匈奴人發射弩矢。
匈奴人也毫不示弱,組織射手掩護衝擊部隊。
一時間天空中,骨箭和弩矢交雜在一起。
衝擊的匈奴人一片片倒下。
秦軍將士也有人不慎中箭,卻依舊咬著牙堅持反擊匈奴。
“鄭將軍,接到彙報,已經有一支千人騎兵提前去支援了!”
扶蘇聽到手下彙報,眯著眼點了點頭,隨後抬手勒令大軍停止前進的步伐。
“就算有千人支援,我們也不能隻想著防禦!”
扶蘇道:“準備出長城,圍殺這部匈奴人!”
“吼——”
聽到扶蘇的命令,秦軍將士為之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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