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陳平拱手一禮,正準備告退,忽又聽趙昊追問:“左賢王那邊如何了?”
“三日前,韓信將軍那邊傳來密報,說左賢王已經決定投效胡亥了!”
“那胡亥和趙高回鹹陽了嗎?”
陳平道:“據說在路上的時候聽到左賢王要投靠他們,喜出望外,又折返回去受降了!”
“這麼說,我這邊也得加緊了,不然父皇就要蹦出來嚇人了!”
陳平:“.”
“你這麼看著我乾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上次傳來的密信,如果我不回去,他就要自己解決那些人!”
陳平:“不是,臣隻是好奇,大王要怎麼回去,此去鹹陽數千裡!”
趙昊:“還能怎麼回去,當然是飛回去啊!”
陳平:“飛回去?莫不是乘坐熱氣球?”
趙昊:“你猜?”
陳平:“大王的手段匪夷所思,在下很難猜測,不過,在下相信大王可以及時趕回鹹陽!”
趙昊笑了:“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
陳平眨了眨眼睛,歪頭道:“長得好看,又才智過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打人!”趙昊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陳平啞然一笑,隨即朝趙昊拱了拱手:“大王勿惱,在下告辭!”
與此同時,冒頓軍營。
這一天,對冒頓來說,可謂人生中最黑暗的時間,原本還以為能設計趙昊,打趙昊一個出其不意,結果頹山的雷區,直接刷新了他的三觀。
他怎麼也沒想到,戰爭還可以這樣打。
或許他是真的老了,但他真的很不甘啊!
可再不甘又如何,他必須要為匈奴想退路了。
而如今在他身邊的,有且隻有左穀蠡王和右大都尉這兩名可靠的降臨,其他匈奴王爺,不是整天想著女人的廢物,就是老邁無力的廢人,根本不能幫他什麼。
但是,他的命令都發出去半天了,天都快黑了,左穀蠡王部眾已經回來多時,右大都尉部眾卻沒有回來,這讓他隱隱生起一抹不安的情緒。
儘管比起二十萬王庭軍的損失,左大都尉那兩萬餘騎兵沒什麼,但整個二十萬王庭大軍,隻有六萬騎兵,除了左大都尉逃回來的五千騎兵,他麾下也隻有一萬五千騎兵,剩餘的兩萬都給了右大都尉和左穀蠡王。
如果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有閃失,這對冒頓來說,絕對是無法承受。
而正當冒頓想要傳召親兵追問兩人消息的時候,一名親兵從門外跑了進來,拱手道:“啟稟大單於,右大都尉的部眾回來了!”
冒頓大笑道;“走!去迎接我大匈奴的勇士們!”
親兵麵色一呆,想說什麼又不敢說,隻能跟在冒頓後麵,小心翼翼地走出大帳。
然而,冒頓剛走出大帳,也瞬間呆住了,不由麵孔開始扭曲起來。
原本一萬生龍活虎的匈奴騎兵,現在就好像一塊被人啃得隻剩殘渣的爛餅,餘者也是些歪盔斜甲,渾身是傷,一臉驚魂未定和劫後餘生的疲憊與頹喪。
這完全是一副殘兵敗將的淒慘模樣。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寡人,這是怎麼回事?”
冒頓怒不可遏的咆哮出聲:“希圖爾!你給寡人滾出來!!”
他說的‘希圖爾’,其實就是右大都尉的名字。
但卻沒有一人回答他。
直到一名手臂斷了一隻,滿臉毫無血色的匈奴當戶,顫顫巍巍地衝人群中走出來,哭喪著臉道:“大單於,我們奉命阻擊秦軍,結果大敗而回,右大都尉與數名當戶,皆死於秦軍的火器之下,我等要不是跑得快,恐怕一個都回不來了!”
“怎麼會這樣?!”
冒頓握緊的雙拳嘎吱作響,不由咆哮出聲:“寡人不是命人傳召你們回來了嗎?希圖爾何故違抗寡人的命令!?”
此時此刻,他的雙目血紅得猶如一頭饑餓的蒼狼一般,那名斷臂當戶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噤若寒蟬,唯恐他一個不高興,將自己拉下去殺了,那自己豈不是白跑回來了?
良久,冒頓才平息怒火,咬牙切齒道:“到底怎麼回事,如是說!”
“回回大單於,我們並未接到您召回我們的命令,是我們聽到了那陣雷響之後,就遇到了秦軍!右大都尉見秦軍不過幾千人,其中還有不少步兵,便想拿下這支秦軍,結果哪知對方火器這麼厲害,一個衝殺就死了將近一大半的人”斷臂匈奴當戶小心翼翼地說道。
冒頓臉色陰沉不定,最終額角青筋暴突,冷冷道:“來人!將今日所有傳令的士兵給我拉出去砍了!”
“是!”
一名匈奴當戶應聲而退。
這時,左穀蠡王帶著麾下當戶聞訊而來,亦是驚疑不定地道:
“大單於,怎麼回事?!我聽說右大都尉不僅沒有成功阻擊秦軍,還帶出去的一萬精銳騎兵都所剩無幾,他人還沒了,這是怎麼回事?”
“先回穹廬再說!”
冒頓一臉怒容地轉身進入穹廬大帳,左穀蠡王與其麾下麵麵相覷,最後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隻見冒頓沉沉地掃視眾將,把剛才那名斷臂當戶的話,複述了一遍,又滿心自責地道:“都怪寡人失算,小覷了秦軍的勢力,否則也不會造成這麼多損失!”
“不怪大單於!這哪是什麼秦軍啊,這分明是天神派下來的天兵天將!”
左穀蠡王有些瞠目結舌地道:“我們怎麼可能戰勝得了他們”
“是啊大單於,這仗沒法打了,實力懸殊太大了,焉能不敗啊!”
“大單於,秦軍的火器太厲害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大單於”
眼見眾將一個個怨聲載道,冒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在穹廬裡走來走去。
良久,忽地決斷道:
“現在情況有變,寡人與秦王昊的決戰已經不可能實現了,所以必須調整!我估計,秦軍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便會趕到這裡,在此之前,我王庭及部眾,必須立即向西轉移,避敵鋒芒!”
“向西轉移?”左穀蠡王一愣:“大單於要放棄匈奴祖地了嗎?”
其餘匈奴當戶互相對視,還是有些不舍。
但冒頓似乎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我們若不走,死路一條,爾等好好斟酌,是死在秦軍的火器之下,還是跟寡人縱橫西域!”
“這”
就在匈奴眾將猶豫不決地時候,門外傳來一道稟報聲:“啟稟大單於,咱們祖地附近出現了秦軍!”
“啊——?!”(本章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