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長公主早早嫁到了江南,京城的公主府依然為她保留著。
當今聖上兄弟姐妹眾多,一母同胞的卻隻有這麼一個,待舒陽長公主自是不同的。
公主府位於京城最繁榮的地段,左鄰右裡皆是百姓連名字都不敢多提的達官貴人,即便她一年到頭頂多回來一個多月也被打理得極好。
王厲早起酒還沒醒,攜連雙雙乘著馬車回府,一路上手沒少探入連雙雙衣內放肆享用那凝脂般的觸感。
連雙雙一動不敢動,怕自己稍微一動彈就會引來王厲更過分的動作。
這事兒王厲以前沒少做,末了甚至還會倒打一耙說她勾引他,連雙雙隻能儘量乖順地由著王厲肆意妄為。
王厲看了眼溫順偎在自己懷裡的人,又俯首親了上去,親得她唇上添了幾分豔色。
若不是車夫已經在公主府前停了下來,他定要再多欺負欺負她。
誰叫她整天都是這副任人蹂/躪的勾人模樣?
王厲先下了車,連雙雙在車內稍微整了整衣衫和簪釵,才提著裙擺走出車外,踩著光潔的漢白玉上馬石落地。
連雙雙仰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築起大門,目光在由當今聖上禦筆親題的“舒陽公主府”五個黑底金字頓了頓,稍稍提著裙追上了正大步邁上台階的王厲。
王厲顯見是沒有等人的耐性,就這麼一會功夫人已經扔下連雙雙走到公主府大門前。
聽到連雙雙追上來的腳步聲,王厲轉頭瞥她一眼。
見連雙雙追得微微喘氣,臉頰也急出幾分淺緋色,王厲不由抬手捏了捏她嫩出水來的臉蛋兒,跟逗弄湊上前來的貓兒似的笑道:“這麼怕我丟下你?”
連雙雙不知該怎麼答,隻得低低地“嗯”了一聲,緊跟著王厲往前走。
這宅子過去是一位江南籍宰輔的宅子,園子修得極為用心,行走其中很有“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感覺。
如今正值盛夏,花木繁茂蔥鬱,園圃裡更是栽著各色名花。
據傳但凡禦花園有的花,當今聖上都會賜幾株到舒陽公主府,這些年光是雇人來照料這些宮中賜下來的花木,花的錢都是尋常人家一家老小幾十年的開銷!
連雙雙隨著王厲見慣了富貴豪奢的事物,走在花團錦簇的園圃間也沒多在意。
直至看到一池珍稀的紅蓮她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想到自己答應要在八月前給新話本畫的插畫要用到不少紅蓮做點綴,連雙雙當即便認真記下這池子的位置,準備等王厲不在時再來好好看看這池紅蓮的情態。
正思索間,兩人已走到舒陽長公主起居之處。
連雙雙抬頭望了眼那富麗堂皇的廳堂,腳步頓了頓,謹小慎微地隨著王厲入內拜見舒陽長公主。
舒陽長公主用餘光掃了下連雙雙,沒怎麼把她放在心上,隻拉著王厲問他昨兒有沒有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
王厲坐到舒陽長公主近前,笑著哄道:“誰敢讓我不順心?也不看看我娘是誰!”
舒陽長公主果然被他哄得眉開眼笑。
“你這幾天少出去胡作非為,我已經發了帖子邀各家的適齡姑娘來府中賞荷,到時候你過來看看有沒有瞧得上眼的。隻要你相中了,我便讓你舅舅給你們賜婚。”舒陽長公主敲敲王厲的額頭,“你也不是小孩兒了,彆一天到晚隻知道胡混,該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了。”
“我怎麼就不好好過日子了?我眼下就過得挺舒坦。”王厲對娶妻興趣缺缺,主要是他不想娶個人回府供著,說不準還要管東管西,想想就麻煩。
何況他眼光挑剔,等閒人入不了他的眼,想想要是娶回來的女人還沒有連雙雙好看,那不是平白給自己找不痛快?
舒陽長公主道:“這哪能一樣?你總是要娶妻的。”她的目光從連雙雙身上掃過,很不喜歡連雙雙那張勾人的臉,更不喜歡連雙雙那看似順從實則滿肚子心眼的性情,叫她想起淮南侯那個“外室”。她冷哼道,“莫不是有人把你迷住了,讓你不想娶彆人?我話先擱在這兒,我絕不會答應你娶這種沒臉沒皮、不知廉恥的家夥進門。”
連雙雙知道舒陽長公主說的是自己,臉上一熱,臊得不行。她一聲不吭地立在一旁,沒有摻和王厲母子倆的對話。
舒陽長公主瞧見她臉色發白,越發看不上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公主府虧待她了,真上不得台麵!
這種怯弱的性子當個逗樂解悶的玩意兒還可以,哪裡當得了她兒子的家?
王厲見他娘氣悶不已,樂得笑了:“我可從沒說過要娶誰,娘您可彆自己氣自己。”他端起旁邊的茶慢悠悠喝了一口,“您放心吧,哪天我想娶妻了,一定娶您喜歡的。”
舒陽長公主拿自家兒子沒辦法,隻能與王厲說了畫舫藏屍的事。
在沒有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他最好還是彆出去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直接對他下手?
王厲知曉舒陽長公主是擔心他的安危,也沒有非要出去不可。他說道:“那我邀些人過來陪我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