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好打獵,從小練習騎射,力氣本就不小,此時手掌稍一用勁,便把連雙雙牢牢困在臂彎之中,手指隔著衣裳在連雙雙腰上留下幾個青紫的指印。
方才王厲很不耐煩地讓兩個太醫輪流給診了脈,正要回來補個覺,就聽身邊的小廝來報說看到個俊秀青年去了連雙雙那邊,還與連雙雙聊起了天兒。
王厲本來不怎麼相信這話,隻不過是閒著無聊過來找連雙雙解解悶,沒想到會聽見連雙雙與那丫鬟說什麼青梅竹馬。
說實話,當年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連雙雙,自然也懶得去了解連雙雙在入淮南侯府前與誰有往來,如今聽她光明正大與人說起另一個男人,他的心情著實不怎麼愉快。
王厲從來不是那種有氣憋在心裡不撒的人,目光不善地盯著連雙雙冷笑道:“來,好好給我說清楚。”
連雙雙老實回道:“我、我就是小時候生病次數多,奚叔總會帶軒哥兒一起過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自然比較熟悉,沒有彆的了。”她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認識奚家父子,以前召奚清軒入府把脈沒避著旁人,隻是王厲沒興趣了解而已。
王厲聽連雙雙老老實實地答話,心裡那股子戾氣卻扔沒散去。
她膽子可真大,在他懷裡也敢喊彆的男人“軒哥兒”,不過是個大夫的兒子而已,也算得上是她的青梅竹馬?
那首詩怎麼寫的來著?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好一個兩小無嫌猜!
王厲冷聲說道:“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什麼‘軒哥兒’。”
連雙雙微怔。
她知道王厲專橫得很,最不喜歡彆人碰自己的東西,他既然把她收了房,自然把她當自己的所有物看待。
連雙雙不想忤逆王厲,乖乖點頭“嗯”了一聲。
反正奚清軒在太醫院忙碌得很,這次也是借著奚叔他們過府給長公主請平安脈的機會才過來一趟,接下來他們應該沒機會再見麵了。
回應得來太容易,王厲忍不住伸手鉗上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便在她細嫩的臉頰上留下兩道紅印子。
見連雙雙眼裡滿是無辜與惶然,王厲才放輕了手上的力道,隻是眼神依然不怎麼和善,湊上去親了親她微微張開的唇,笑著說道:“諒你也沒膽子勾三搭四。你知道我的脾氣,你若敢做點什麼不該做的事叫我發現了,我一定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他聲音分明帶著笑,笑裡卻像是浸著經冬的霜雪,聽起來能冷到你骨子裡去。
連雙雙手輕輕攥住王厲的衣袍,不敢躲開俯首湊近的王厲,隻能任由那侵略性極強的氣息把她牢牢包圍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張密密的網緊緊困住,叫她一輩子都掙不開。
可她不願去想這個可能性。
她總想著等王厲要娶妻了,她就能出府去,如今她不像當初那樣身無分文、無處可去了,她攢了一些錢,可以置辦一處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宅子,安安心心地畫畫看書。
若有機會,她便嫁給喜歡的人;若遇不到適合的人,她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
連雙雙指節微微泛白,軟聲應道:“當初若非世子收留我,我說不準早就橫死街頭了,我不會做對不住世子的事。”
她定定地望著王厲,黑漆漆的瞳眸中有著毫無掩藏的認真。
那時候她被趕出家門,前去唯一認識的奚大夫也被趕走,隻有王厲收留了她,所以她是真的感激王厲,這幾年也認認真真學著怎麼伺候好王厲、認認真真學著怎麼幫王厲打理府中諸事。
哪怕收留她對王厲來說隻是一件再微不足道不過的事,那也不是她知恩不報的理由。
王厲對上她那不閃不避的雙眼,自然知曉她說的都是心裡話。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被自己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直勾勾看著?
他輕哂一聲,剛才那股子無名火散了大半,抱起她邁步回了房,口裡惡劣地說道:“嘴上說的不算,讓我來檢查檢查你到底有沒有找野男人。”
連雙雙沒兩下又被他剝光了衣裳,還讓他借題發揮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兩人又在房中廝混起來,絲毫沒管眼下還是大白天,他們又還在公主府中。
舒陽長公主聽了底下人悄悄跑來稟報王厲回去後都乾了什麼,頓時氣得不輕。
等得知府中那池嬌貴得不得了的紅蓮被王厲毀了大半,連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都沒留下,舒陽長公主更覺這連雙雙是個禍水,一天到晚勾著她兒子不放!
那是自己兒子乾的好事,舒陽長公主滿肚子火沒處撒,隻得沒好氣地吩咐道:“去,趕在賞荷宴開始前挖些荷花回來種上,彆到時候我帶人過去隻能對著光禿禿的蓮池乾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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