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苦著臉,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平時世子是很大方很好說話,可發起脾氣來那也是真的嚇人,所謂的不打人也隻是連主子才有的待遇。
據說在連主子進府之前,世子還打殺過幾個小廝來著,那可真是把頭拴在褲帶上賺的月錢啊!
連雙雙見小廝臉色憋得難受,知曉王厲從小習武打獵,練就了一身蠻勁,說不準還真會動手教訓人。她說道:“我這就回去。”
連雙雙匆匆回了府,就看到兩個小廝在院子裡被人扒了褲子打屁股。她忙轉開眼,知道王厲這是真的氣壞了,快步走進屋裡喊道:“世子?”
王厲正在氣頭上,見連雙雙從外麵進來,冷哼道:“你還知道回來?”
連雙雙走到王厲身邊坐下,對王厲說道:“打也打過了,不如讓他們下去上藥吧,不然耽誤了伺候世子可不好。”
王厲瞥她一眼:“你瞧見了?”
連雙雙道:“就在院子裡,我哪能瞧不見?”
王厲立刻吩咐旁邊杵著的小廝:“讓他們拖到外頭去打!”
連雙雙拉住王厲的手說道:“世子心裡不痛快,何必把火撒在自己人身上?那不是平白叫人看了笑話?”
王厲道:“他們伺候不周,我還不能罰他們挨上幾棍了?”
連雙雙定定地望著王厲。
王厲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到屋外吩咐道:“你們的連菩薩說繞你們這一遭,還不謝過菩薩?”
小廝聽後如蒙大赦,忙提起褲子誠心誠意地謝道:“多謝菩薩娘娘!”
連雙雙被王厲這一出鬨得都要沒臉見人了,囁嚅著吩咐道:“退下,退下,你們都退下。”
小廝們一溜煙跑了。
王厲見連雙雙羞得臉都快埋進他胸口拔不出來了,隻覺她臉紅紅的模樣怪好看,捏著她的腰說道:“怎麼?連菩薩不是要渡人嗎?躲著做什麼?”
“你彆這樣喊了。”連雙雙不知王厲到底哪冒出那麼多折騰人的想法來,每次都能想出新花樣。
王厲才不乾,把人抱回房又繼續說:“連菩薩一定是回來渡我的,來,讓我瞧瞧你出去這麼久有沒有背著我偷人。”他明知連雙雙不敢胡來,偏就煞有介事地把連雙雙翻來覆去地“檢查”。
連雙雙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陪著他廝混到傍晚。
傍晚舒陽長公主派人過來喊王厲過去用膳。
王厲想到白天的賞荷宴就一肚子氣。他穿好衣服去了主院那邊,坐下就和舒陽長公主埋怨道:“娘您離開京城久了,旁人都不把您看在眼裡了,淨拿些歪瓜裂棗來糊弄您。”
舒陽長公主也氣,一方麵是氣兒子不爭氣,一方麵是氣京城這些人沒把他看在眼裡。她說道:“你等著,我進宮告她們一狀,讓你舅舅和你外祖母給你做主!”
王厲道:“算了,彆丟那個人了,她們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她們。”
舒陽長公主沒好氣道:“你不稀罕她們,稀罕誰?你真被你身邊那丫頭迷昏了頭不成?你可是鐵板釘釘的淮南侯,哪能娶那麼個這樣的女人?”
王厲道:“我又沒說要娶她。”
舒陽長公主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無所謂態度,一時也拿不準他到底是怎麼個想法。說他不喜歡吧,一天到晚就和那小丫頭膩歪在一起;說他喜歡吧,他又真的沒想過要給她一個名分。
舒陽長公主試探著道:“她都跟了你這麼久了,你也該給她個名分了。她當初耍的手段雖不光彩,但也安安分分伺候了你好幾年,你又那麼喜歡她,不如抬她當個貴妾好了。”
王厲道:“沒那必要,有沒有那一紙文書都一樣。”
他從小看著父母分居各玩各的,一個為著兒子的爵位和利益堅決不和離,一個對著瘋掉的初戀殷勤伺候。
瞧他們這種夫妻,成親不成親又有什麼不同?更彆提隻是抬成妾了。
那種能隨意買賣的玩意,難道還是在抬舉人?
舒陽長公主見王厲這般態度,也沒再多勸。她目送王厲放下筷子離開,自己也放下筷子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舒陽長公主歎息良久,沒頭沒尾地與旁邊的嬤嬤說了這麼一句。
嬤嬤說道:“殿下怎麼錯了,是那狗賊自己左右搖擺,出事兒了全怪到您頭上。他自己要是不動心,您還能逼他入洞房不成?”
舒陽長公主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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