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媳婦兒怎麼就這麼腦殘呢？
程半夏被罵也不傷心，手指依舊在他的軍裝褲上輕輕的點著，“其實現在看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媽媽，如果不是上次她逼我離開，要殺我，也不會把我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也不會，麵對這件事的時候，可以這麼冷靜。”
陸柏言始終看著她，因為手肘抵著被子，床鋪之上陷下去了一個小小的凹痕，而支撐著臉頰的下顎出，浮現出了一圈小小的白痕。
“其實我很怕，我更怕接受不了的那個人是你，畢竟姐姐是老江湖了嘛。”程半夏說著，將點著的動作改成了拍，一下一下，有些撓人。
“何瓊來找你，你不和我說我也知道為什麼，你不就怕我傷心嘛，其實陸柏言——”程半夏抬頭看向了這會兒正在看著她的陸柏言，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唯一可以讓我傷心的，就是和你分開這件事。”
這話，說的還挺讓人待見的。
陸柏言單手點在了她的腦門上，卻終於是笑了出來，“小丫頭片子境界還挺高。”
“彆動，這是你神姐知道嗎？”程半夏揮開他撓著自己頭發的爪子，卻握在了自己的掌心裡，放在他腿上的手將他的腿拍平，然後側身躺在了他的腿上，“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龍嗎？”
比如她？
陸柏言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靠在床頭垂眸看著她明亮的棕色眼眸，“如果是傳承了千年的傳說，應該是真的，世界上未解之謎很多，多這麼一件也不算是傳奇。”
“可是我也沒覺得我有什麼高能的地方啊？”程半夏說著，犟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這樣一點都不炫酷。”
陸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