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何瓊的手機放在了一邊,“蘇木的使命是早就認定的,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話是這麼說,道理誰都懂。
可是自己的孩子不過六七歲,自己還沒守幾年就要離開了,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吧。
尤其是,現在隻有程半夏一個人在家,就連陸柏言都沒有陪著她,想想她都覺得心疼。
冷宸澤知道何瓊在想什麼,他伸手將手機放在了桌上。
“半夏一共加起來都沒陪他兩年,現在又變成這樣。”何瓊越說越氣。
冷宸澤伸手拉著她在床邊坐下,“蘇木那孩子本就不是池中之物,老陸想來不會被人左右,但是軍裝穿在身上,他也要講一個規矩,也在規矩之內,而蘇木不同,他本身就是規矩,你懂嗎?”
蘇木是領導人,而非被領導的,這在蘇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體現了出來,這個世界上,隻有兩個人能控住蘇木,一個是程半夏,一個是蘇葉,就連陸柏言,都隻是蘇木的偶像,而不是那個能控住他的人。
所以,這些年陸柏言把他當成一個成年人來對待,他會和蘇木商量事情,會在做一件關於蘇木的事情之前詢問他的意見。
程半夏靠在沙發上一直默默的落淚,她這些年很少哭了,可是現在,她沒有辦法。也忍不住。
她回來差不多兩年,陪著他的時間少之又少,可是現在,她要把自己的兒子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