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一切還是她走時的模樣。 陸柏言愛的,是那個死了三年的程半夏。 後麵的冰冷的琉璃台,染濕了她高端合體的火紅禮服,她雙手反扣在琉璃台上,退無可退。 陸柏言一步步的走進,慢慢的伸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剝奪程半夏的呼吸。 陸柏言的手落在她的手邊,然後握住了那被她捏到變成的洗麵奶,一點點的從她的手心抽出。 不大的一瓶洗麵奶,終於完全落在了陸柏言的手中。 “彆動她的東西。”陸柏言開口,一如昨天晚上的第二句話,沒有任何的溫度,甚至冰冷刺骨。 彆動她的東西! 她的! 陸柏言將洗麵奶放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卻突然被程半夏握住了要收回的手腕,“你不信我?” “我信。”陸柏言垂眸,落在了她即使帶著妝容都能看的出蒼白的臉色,“我信我陸柏言在你心中,什麼都算不上。” 會心一擊,她的眼淚不受控製的落在臉上,因為搖晃腦袋的動作,暈開了朵朵淚花。 陸柏言最見不得她哭,所以他沉重了呼吸,壓製了自己心疼的情緒,猛然翻過手扣住了程半夏的手腕,另外一手壓在了程半夏後麵的鏡子上。 “從b市躲瘟疫似的躲著我,到j市還在躲我,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孩子,你現在在哪裡?”陸柏言額頭抵著程半夏的,過於靠近的距離可以讓他看不真切程半夏眼中的傷,“說不上來是吧?我告訴你,在約翰斯內堡,那個我永遠都到不了的地方。” 手腕被他握的發疼,可是卻抵不過心口的萬分之一。 沒有看到孩子,她會走嗎? 她會! 可是真的隻是為了孩子嗎? 不是! “爺爺死了,孩子死了——” “所以,在你心中,我也死了是嗎?”陸柏言突然笑了,他落唇,咬在了程半夏的唇瓣之上。 因為疼,指甲摳在琉璃台下,更疼。 血腥味在唇邊蔓延開,陸柏言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他慢慢的鬆開了牙齒,“你是我見過最狠的女人。” 陸柏言貼著她的唇,這句話完全落在了她的唇中,隨後便轉身離開。 “陸柏言,我現在說我是為了你離開的,你會不會覺得是個笑話?”震驚過後,程半夏突然開口問道。 “會。”門口的男人沒有片刻思考的給出了一個絕情的回答。 程半夏低頭,明明想哭,卻笑了出來。 “可是,我真的是因為你啊。”卑微的聲音,卻成了最不敢說出口的笑話。 程半夏在臥室站了好久,鏡子裡的自己狼狽不堪,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除了她自己,還有一個人。 而樓下,壽宴已經開始。 陸夫人一邊招呼著客人,目光一邊落在人群中,好像在找尋什麼人。 作為長孫的陸柏言率先帶著兩個孩子向老爺子賀壽,不料這個時候陸夫人卻突然將一邊的何瓊拉了過去,“爸,剛好瓊瓊也來給你賀壽了,不如就和柏言一起吧。” 一起? 不是陸柏言的妻子,卻要和陸柏言一起賀壽。 “阿姨,我不合適吧?”何瓊開口婉拒,卻暗自冷笑,這拉郎配都拉到她的身上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們——” “媽——” 不輕不重,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的稱呼突然響起。
第12章 彆動她的東西!(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