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去療養院的時候柳依不在，隻有護工在照顧柳母。
蘇暖進去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的氣氛都有些嚇人，護工小心的看了一眼和以往有些不同的人，怕是把她當成了柳依，便轉身出去了。
柳母抱著娃娃輕聲哼著，對於進來的人也沒有反應。
蘇木靠在門口看著裡麵的人，然後開口說道：“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我問過醫生了，她以前受過太大的刺激，而且恢複的可能性很小，柳依撒三歲的時候，你父親，因為賭博欠債跑了，那個時候你母親就已經有些神智不正常了，柳依十歲那年，你母親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蘇暖安靜的聽著，走到柳母身邊的時候柳母都沒有反應。
“江堪死後，我們抓了不少巫師，也抓到了當年為你們姐妹算命的巫師，你如果想見他……”
“不需要了。”蘇暖低聲開口，依舊在看著柳母，細聽之下能聽得出來，柳母是在唱歌，但是具體唱的什麼，沒有人知道。
一切都不需要了，就算是問出來，也改變不了她們家早就家破人亡的事實。
現如今，棄嬰令已經在全國實施，地下城的罪名公之於眾，至少以後不會再有和她一樣被命運作弄的孩子存在了。
蘇暖回頭看向了蘇木，“陛下，從今以後，蘇暖必定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蘇木微微點頭，靠著門看著她，“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蘇暖認真且堅定的開口說道。
“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蘇木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蘇暖：“……”
暗自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她現在還能把那句話收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