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的好似真的隻是陳述一個問題。
隻是隻有藥星辰自己知道,當他說出談談的時候,她覺得有多麼的可笑,這三年來,她有很多次都想和他好好談談,但是到最後,她甚至都覺得‘談談’這倆字本身就是個笑話。
現在他卻突然說談談。
“那如果我說不呢?”樂免垂眸看著藥星辰,看著這個他以為一直都很乖巧的妻子。
藥星辰抬頭,“我知道你是因為媽媽的原因才去和我相親的,我也知道,你和我結婚是因為媽媽喜歡我。”
樂免一直聽著藥星辰平靜的話,她真的平靜的嚇人。
一直都知道,但是一直都沒說。
“和你相親之前,媽讓我見了至少十個,每一個都是媽親自挑的。”樂免沉聲開口,明顯的反駁了她的話。
藥星辰是因為母親喜歡,但是也絕對不隻是因為母親喜歡。
藥星辰抬頭,看向了樂免。
所以呢?
他喜歡自己嗎?
如果喜歡,這三年的相敬如賓就是喜歡的樣子嗎?
“很晚了,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樂免開口詢問,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今天我去了媽那邊,我本來是打算下午回來去醫院找你,柳依今天的演唱會叫了我。”
因為是柳依開了口,所以他不好拒絕。
至於彆的,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全部結束了。
他三十二了,不是十年前那個二十二歲的小夥子了。
而且當年明白的道理,他現在更加清楚。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小妻子居然是柳依的粉絲。
這已經算是破天荒的解釋了。
藥星辰看著他眼眶下的淡黑色眼圈,便知道整個軍演期間他都沒有休息好,終究還是舍不得,所以她還是妥協了。
洗了澡,藥星辰換了樂免的襯衫當睡衣,樂免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下睡了。
樂免過去掀開被子躺下,藥星辰背對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樂免躺下之後關了燈,雙手壓在了脖子下麵,身邊是她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她的身上總是帶著這種味道,或許是因為常年在醫院的原因。
身體有些悸動,他卻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他們是夫妻,即使見麵時間不多,但是他以往回來的時候,夫妻生活還是正常的,所以這會兒身邊躺著自己的妻子,說沒感覺才是假的。
黑暗中,正躺著的樂免和側身躺著的藥星辰都沒有睡著,隻是房間裡卻安靜的好似隻有呼吸。
第二天淩晨,一場大手術將藥星辰叫了起來。
等到樂免起身的時候,藥星辰已經換好了衣服快步出去了。
樂免伸手拿過了桌上的手表,還不到五點,放下表直接下床,拿了一件外衣穿了鞋出去。
“我送你過去。”
從家屬院到軍區醫院,開車還要二十分鐘,這個時間打車也肯定不好打。
“謝謝。”藥星辰低聲開口,並沒有拒絕,畢竟手術不等人。
樂免和藥星辰下樓,上車之後樂免發動了車子離開家屬院這邊。